爱浓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有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烧制曜变盏的窑工一定出自建阳。”
江生秒懂了爱浓的意思,建盏本来就会因为釉料的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的花纹,就像禾本植物的草木灰是形成兔毫纹的最佳着色剂,而豆科类的杆以及硬木烧出来的草木灰则是油滴盏必不可少的釉料,曜变盏也一定有自己的完美配方。
但在建阳窑遗址没有现残片,而在杭州现了。
除了用曜变盏的罕见说来解释之外,杭州附近有能形成曜变盏不可或缺的釉料一说,或许更能给人带来希望。
至于爱浓关于曜变盏的烧造者一定出自建阳的说法,大底是身为建窑建盏嫡亲传人的让步底线了。
“好,那我也留下来,跟你一起见证奇迹。”江生不忍戳破爱浓的信念,只想一直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喜悦。
爱浓第一时间点头,但是很快又疑惑道:“咦?你现在本科,而且还是大一,课应该很满吧?你可以这样游手好闲地在外面瞎逛吗?”
江生:“……”
他真的很讨厌撒谎骗爱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没关系的,”江生抓着后脑勺傻笑,“现在是考试周,这几天没什么课的。”
额,白痴,说得跟爱浓没经历过本科的考试周似的,这种谎话怎么可能骗过她?
好在爱浓的手机突然响了,爱浓到一旁去接电话。
江生松了口气的空档,终于被老方媳妇拉到一边去泡了脚,对方相当热络,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淳朴的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带着点感恩的心思,忍不住要回话。
不过因为语言不通,总有些鸡同鸭讲。
老方媳妇:“小伙子,女朋友漂亮,你也长得好看,你们一定很幸福吧。”
江生:“女朋友?不是的!不要当着她的面这样讲。”
老方媳妇:“明白明白,你好好泡脚,姨姨给你们把被窝铺上,塞两个水袋在里面,暖和。”
江生:“啊?什么,听不懂。”
老方媳妇:“被窝,暖和!”她讲得很大声。
江生这句听懂了,忙点头应声道:“嗯,好好,谢谢您。”
没一会儿老方过来,笑呵呵把媳妇拉走了,对江生道:“你别介意,我媳妇耳朵有点背,说话声音大了点,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阿姨人很热情,挺好的。”
江生连忙摆手,顺道把脚擦干了拿出来,爱浓就拿着手机回来了。
“是教授的电话,他说你不请假就擅自离校这件事,他只能装不知道一天,限你明天同一时间去他那里报道,他要看到你平安无事。所以你是逃课过来的?”
江生原本泡脚跑出来的细小汗珠瞬间变得一整个透心凉,爱浓这不就是变相在指责他刚刚撒谎骗她吗?
“我,这个——学姐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