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伟每天都很忙碌,偶尔才有时间过来,基本都是给时铭送自己新做的小玩意儿,这次的牌九他还没时间教他们怎么玩儿,几人上网搜了几遍规则,都不懂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顾九京经过,坐下来跟他们玩了几圈,他们才终于搞懂了规则。
也就一天时间,阮棠跟谈婳完全是玩上瘾的状态,天天拉着陈东跟谢霄云玩。
他们也不赢钱,买了几卷彩色胶带,谁输了脸上就贴几根。
也就时铭出门追杀喻黎的半个小时,阮棠一张脸只勉强能看见眼睛鼻子跟嘴巴了,其他地方都贴的密不透风整整齐齐。
阮棠输的最惨,陈东其次,谢霄云就三两根。
谈婳脸上一根都没有贴。
这让时铭感到些许意外,他是真没猜到谈婳这二傻子居然是最厉害的,他以为谈婳会跟阮棠一样被贴成木乃伊。
“林放没过来吗?”时铭微微皱眉,在心里问自己:“他车刚刚不就停在外面吗?人呢?”
想到这里,时铭快要沾上摇椅的屁股又抬了起来,走出院外又看了眼。
林放那辆光牌儿就值八位数的迈巴赫此刻正停在陈东的车旁,车子上着锁,驾驶位并没有人。
奇怪,林放去哪儿了?
迷路了?
车都开家门口还能迷路到哪儿去?
时铭关上门转身,皱着眉在小院里快扫了眼,没有看见林放的身影。
他想了想,抬脚进了屋内。
一帘之隔的书房里,顾九京在低头给他做笛子,顾沉欲坐在书桌后习字。
顾沉欲是前天到的,原本在红毯上只看到喻黎,时铭还有点惊讶。
顾沉欲居然能放心喻黎一个人出来?
后面上了飞机也没有看见顾沉欲,时铭还觉得这俩终于知道距离产生美,终于不当连体婴儿了。
直到半夜回到小院,看到院门口的灯笼下,站在顾九京身边的顾沉欲,时铭面无表情停下脚步。
然后冷着脸把脚一伸,直接将冲向顾沉欲的喻黎绊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注视,顾九京隔着帘子抬起头来。
珠帘微动,四目相触。
只看了一眼,便放下手里的工具,拿着那支还没有做完的笛子站起身。
右手掀帘,左手负于身后,一袭青衫闯入视线,像摆在桌案上的那盆文竹。
时铭站在原地等他,顾九京停在面前,哄孩子似的从身后拿出那支漂亮的笛子,笑着说:“再打磨下就好了,要先玩一玩吗?”
时铭低头看那支用竹子做成的笛子,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摸了摸。
昨晚睡觉前,时铭问到了前面一个月出现的在隔壁的古琴,问是不是他弹的。
顾九京点头承认,还问他想不想学一学。
时铭其实还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但他觉得琴比较难,因此顾九京才问他要不要学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