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晴的感溯结果在几分钟后进一步明确,对方出现在这个“石块周边”的人手不多,只看到了四位,但都是颇有野外行动经验的异能者。
他们非常的谨慎,明显也忌惮着岩洞里的“外来者”,不过,石块的宅感视野中,看不清位置太远的洞口区域,四个异能者的踪迹也在靠近洞口后,彻底模糊不见……
线索揭示的内容不算太多,对方的衣着打扮也没有明显指向。
留给薛骥的方向并不算多,但他只是思考了一小会儿,就“抹去了”这片宅痕感溯的宅院迹象,在这个石头附近做了个简单标记,直奔巴什科基地而去!
是的,对方是人,而不是其他玩意儿,就已经是个很大的逻辑方向,薛骥才不会相信随便一个“行动小队”就可以像他一样在风险莫测的西伯利亚野外过夜!
巴什科地区的整个东部,几乎都是乌拉尔山南段的连绵山区,这里自然和大形山地区类似,是建立战备、生存基地的理想地区。
巴什科核电基地也正是在这种有利的条件下建成,只是铁翅国国力远不如我泱泱锦夏,所以这基地或电站和很多铁翅国据点一样,它们在设计之初,就并没有武装、严密到牙齿。
灾变后,这些据点各方面的实力、强度、管理水平也非常的参差不齐,强势有为的高层核心确实并不容易“浮现”。
当然,这些评估说法都是以薛骥“顶级”的能力和眼界而论,对于绝大多数异能者来说,正常一些的基地“强度”就足以限制住他们的进出自由。
华灯初上的巴什科基地和不算太远的捷琳堡基地类似,铁翅人也确实天性比较悍烈、不羁,所以大家晚上的“夜生活”氛围也比国内浓烈一些。
当然,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优势或优点,这边的“生活水平”方方面面都比国内的基地差了许多,只是铁翅这边占据了气候、地理方面的优势,所以这以后的发展也很难评估……
铁翅人好酒,好狂饮,基地如今虽然提供不了足够的各类酒水,但劣质却价格高昂的近期粗制酒水还是可以勉强成规模的有所供应。
当然,大家现在都不得不学会“绅士”的品酒作派,小酌一口都得慢慢悠悠的品味良久……
而这类边喝边聊的“类酒吧”场合,当然就是薛骥打探消息的绝佳所在。
他不想立即就又去“求助”库切琴科这种派系大佬,他也确实觉得他手里还有些手段可以先发挥一下。
比如,余晴晴躲在一个彻底冷清的普通库房里,继续运转她那前两天已经建立了些基础的“宅气”效力。
霍意康也在相对清净的区域打探更高阶一些人物的“思绪”片段。
薛骥自然更能够神出鬼没的耳听八路眼观八方。
但有用的迹象并没有轻易的出现,直到晚上临近十点,部分囊中羞涩没办法一直“消费”的基地成员已经返回家里休息后,另一些“有钱”但也喜欢人少一些的基地“主力”才开始他们的夜生活。
薛骥在十点二十时,接到了余晴晴的重要来讯,余晴晴从某个监控屏幕中看到了那个她绝不会认错的,“东南亚口音黄种人”的面容!
薛骥按余晴晴的指引,去到了这个黄种人参与一个聚会的区域,这厮果然身份不低,这个聚会的房间位置隐秘装潢豪华,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十来位气息强盛的异能者正一起饮宴。
黄种人也被当做和大家平起平坐的贵宾,很自然的加入饮宴。
有些贵宾明显有些急迫,立即就和这个东南亚人开始用意有所指的暗示语气进行交谈,东南亚人的铁翅语明显算不得熟练,他们之间的交谈经常会出现英文的词句。
薛骥听得懂一些单词或简单的语句,但他还是感觉这些人的对话中有很多“黑话”,一个单词正常的意思,并不是他们暗指的意思。
余晴晴一直没有找到对这房间内部的监控手段,共振磁感也显示这房间很像是没有安装监控设备,这的确也算合乎情理,毕竟这十来人中,有两个薛骥确信无疑的巴什科“巨头”,层级够高的地方,谁敢来监控呢?
没办法,薛骥只能去把霍意康带了过来,这边非常清净的环境完全有利于霍意康的能力发挥。
薛骥也迅速在附近找到了一个“下班关门”的办公室,最终让自己、霍意康和宋晶葳都留在这里,他和霍意康听到的英文内容,自然就可以立即转述给宋晶葳翻译、分析。
没办法,霍意康的英文水平虽然比薛骥要好很多,但他也是擅长“做题考试”和电脑技术方面的术语……那些非常生活化的口语和那其实有点搞笑的东南亚口音,真的对霍意康的干扰很大……
另外,宋晶葳在不久前,也通过霍意康提供的那些视频分析认为,这个“东南亚特殊口音”源自安达曼联邦沿海一带。
随着宋晶葳在办公室里听到了更多的这个“安达曼人”的亲口表述,她完全可以确认,这个人并不普通,因为他对西方大国的一些常用口语非常习惯,有时会脱口而出。
但铁翅人显然很难具备这种英文程度,所以他也经常半途就及时改口,用一些更简单常见的词汇进行表达。
安达曼国,或者锦夏人更习惯说的安达曼联邦、地区,是因为军阀战乱问题在几十年前才“独立”出来的一个“新”的国家。
同时,在他们以前的北部也有一个新国家建立,叫做“西诏国”,这里也更像是一个完整、正常的国家,因为西诏已经安定发展了几十年,而安达曼的军阀头子们,还在玩着占山为王分分合合的“游戏”……
但无论如何,有个更好的“样板”在身边摆着,而且越来越强大富裕的摆着,军阀头子们也确实很难把场面闹得太过难看,尤其是对待基层的态度,军阀们已经比以前收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