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凡把我送回家,忆凡看我下了车,忆凡立马开车就出去,我叫着:“忆凡!忆凡!干什么去呀!”只见忆凡的车渐行渐远,我看着那个方向:“学校?”
冷忆凡进入学校,深夜了,四周一片死寂,夜枭般的笑声还在耳边不停得回荡。冷忆凡却无所畏惧!
冷忆凡来到学校时,这里已经乌漆墨黑了,冷忆凡来到天台上,他看到一个人,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孩背光而站。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男孩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冷忆凡说:“你找她干什么?”
那个男生说:“干什么?当然是追求!”
冷忆凡说:“追求?真的吗?我看你好像图谋不轨呀!”
那个男生说:“怎么?”
冷忆凡说:“你不要再骚扰冷忆寒了,如果你再骚扰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男生说:“那要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学校!”夜晚,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今晚,是死神的宴会。
冷忆凡看着面前这个疯狂的男生,露出无趣的笑容,说:“哼!你还真是幼稚!”
我在路上走着,想要去找忆凡,我知道他去了学校,我很奇怪:“忆凡为什么要回去?”
我看着路两旁,阴暗的路灯直直地竖立着,我的痛,只有我自己懂,总是喜欢在如此孤独的夜里,翻起过去,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拥有的,失去的,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其实,我是害怕深夜的。我慢慢地走着,我还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我,后面的人说:“这家伙,这么晚想要跑哪去?”
那个男生拿出一把刀,说:“你只要不妨碍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冷忆凡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个男生把刀刺向冷忆凡,冷忆凡敏捷的闪躲开,那个男生笑了笑说:“呵!身手不错嘛!”
冷忆凡说:“谢谢夸奖呀!”
校园犹如中了魔咒一般,疯狂的起舞,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响遍十里。森林中的乌鸦们也唱起了死亡协奏曲。猫头鹰开始了猎杀,它窜过树梢,寻找猎物,那双眼睛,佷亮,亮的犹如天上的星星,佷红,红的让你不敢直视。我赶紧加快了步伐,想趁早穿过这个校园。夜,还是那样黑。月,还是那样美。森林,还是那样疯狂······
我走到教室没有看到忆凡的身影,我突然听到在楼道里有一点奇怪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我随着声音往楼上走,走着走着来到了天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冷忆凡,我看你也支撑不住了吧!哼哼!”
“你以为你的情况就很乐观吗!”
我听到忆凡的声音,打开门,看到了忆凡和那个男生气喘吁吁的,我还看到忆凡身上的一道道被划破的口子。我看着心疼,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忆凡说:“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看了看那个男生说:“回答我!”我走到忆凡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又看了看那个男生手上的刀。我说:“为什么?”
那个男生说:“我很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你了!”
我说:“多久?”
那个男生说:“一个月!”
我冷笑了笑:“哼!一个月?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