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有了确凿的证据,就能名正言顺地对广州的原有势力,进行大规模地洗牌了。
李恪负手、意气风发道:“传本王的命令,所有贪污、抢夺铜钱超过两千贯者抄家、免职,永不续用。超过五千贯者,抄家、免职、斩首示众!”
处理掉广州的贪官污吏和奸商,李恪觉得还不够。
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
“传本王命令,在广州城及其周边各地张贴公告,告知大唐百姓,免除三年赋税!”
“殿下……”杨三喜闻言,瞬间热泪盈眶,“您…真的是明主、圣君啊!您能来到广州做岭南节度使,真的是广州甚至是岭南道的两百多万的百姓们福分啊!”
“嗯?如今太平盛世,战乱较少,但整个岭南道…只有两百多万百姓?!”
注意到这个问题,李恪心一沉,“是因为杨盛喜、赵佑、牛重等人残害百姓,再加上岭南之地,疟疾严重?”
“没错。”杨三喜叹气道:“特别是严重的瘴气(疟疾),患冷疟者,若能及时就医,或许还能救回性命。但患热疟者,必死无疑啊!”
“好……”
李恪点点头,“看来本王必须要为岭南道的百姓们做些事情了…噢,对了,广州县衙是否空缺了许多?”
“回禀殿下,仅小人所查出涉嫌犯罪的,就有二十七人。”
杨三喜咽了口唾沫,补充道:“广州的官场,几乎没有谁是干净的。小人就听闻,那些洁身自好,不行贿也不贪污,或是反抗杨盛喜的,统统被贬为庶民,甚至残害、抄家……”
“哼!杨盛喜!就算本王现在将你千刀万剐了,也是合情合理顺应民意!”
李恪握紧了拳头,“传本王的命令,让那些被杨盛喜打压、贬为庶民的前任官员,全部官复原职,并以反抗奸臣贼子有功为由,俸禄翻倍!”
“好!”杨三喜没有官职,却老实本分,被李恪用作‘军机处’,充当传声筒的职责。
他恭敬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嗯…暂时没有。”李恪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快去把亲卫长张戈叫来,说本王有要事跟他商量!”
……
正午,广州城城郊。
张戈以及亲卫兵们在三月温和的阳光下,按照李恪的要求,搭建起了一间临时草棚,说是要当做诊所,给百姓们看病。
这当然是利于百姓的好事,张戈等人义不容辞地接了下来。
同时,他们还将广州城内大部分的草药买来,放到诊室后面。
亲卫兵们都是大老粗,哪里会知道这些草药有什么用。
反正,全部买来就对了。
他们顺道还找来了几个抓药的学徒。
就此,一间露天的义诊所就这样有模有样的开建立起来了。
然而,当李恪被众人问及,打算请哪位御医来瞧病时,却被得到的答复惊吓不已——三皇子李恪本人!
我的老天爷!
李恪贵为皇子,居然屈尊给百姓瞧病?!
这可是从古至今,谁都没听说过的事情阿!
再者说了,三皇子李恪今年才十六岁啊,要用中医为百姓们治疗疟疾?!
难道…
说大话、吹牛皮的事情,不再是行走江湖的老中医专属,皇室也是代代相传下,骨子里自带的?
几乎没有任何人相信,李恪会有这样的本事。
在无数的质疑、议论声中,临时草棚很快就搭好了。
李恪穿着蟒袍,正坐在草棚里,围观者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有些在城门口目睹过李恪霸气凛然,以及华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