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宇唱完忙告知拈花:“我怕吵到别人,降低了分贝,对不起,降低了你的视听效果。”
即使她很想听,可想到若她的快乐是建立纷扰别人安宁的基础上,那善良的她宁愿委屈自己,找找其他的快乐方式。
她也觉察到了,由于庭宇放不开声,没唱出以往那种深邃悦耳的感觉,她也听出了庭宇有意的压低分贝,善解人意的她回庭宇:“没事,那我们不唱了,别打扰到人家。”
爱她、在意她的庭宇虽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扫了她兴,但他向她承诺明天用k歌软件给她录,而后发完整版的给她听。
两人如同交换定情信物一样,庭宇在他面前这样许了诺,她同样也真诚的回应庭宇,说明天闲了也录音,虽然她没明说录音是为庭宇录的,但庭宇依然无法压抑心中的快乐,用方言破口而回:“嘻嘻~要得!”
“要得?哈哈……感觉好好玩。”
庭宇用方言回应拈花,拈花霎时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要……得”。
“好玩吧?”
“嗯,我们这边不那样说。”
“你们那边说的是:好,行,知道呢。”
拈花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居然还知晓他们的许诺回应人的话语,欣慰的发去三个[憨笑][憨笑][憨笑]的表情。
“我们这边说:是了是了,晓得了,要得嘛,知道了。”庭宇顺便给她普及了一下。
拈花听后乐此不疲的笑着,那笑容,是最真最纯的笑容,是最快乐最幸福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切明亮。
庭宇见她如此开心,就继续往下说这边的方言:“你说的啥子哟,我听不懂,你这个娃儿呢?这就是我们这边最简单的方言了。”
庭宇为了鼓励拈花学习他们的方言,送她一朵花花作为奖励。
拈花觉得甚是好玩,用她曾经在网上,电视上听到的四川人的口音说:“我来学一个呀,你说的啥子哟,哎哟,不想说了。”
庭宇知道他和拈花的阻碍,不只是距离这么简单,还有两地的语言及风土人情,既然拈花对他们的方言如此好奇,觉得如此好玩,就多说了几句,下意识的教她:“你说的啥子哟,大声点嘛[憨笑]。要是我家老憨儿在就好了,那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拈花对他说的第二条语音,听晕了都没听懂,就发过去三个[晕]的表情。
“听不懂?”
“第二条语音没听懂。”
其实这句话触及到了庭宇最深最柔软最痛心的伤痕,“老憨儿”重庆指的爸爸,父亲。因此,这句话的愿意是这样的:“要是我父亲在就好了,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尽管触及到了庭宇最真的痛楚,但庭宇在女朋友面前还是没做任何解释和掩饰,而是只单纯的扮演了一个翻译者角色。
拈花听后,很婉约,很柔和:“哦~是这样啊,刚刚没听懂。”
“这是重庆方言,重庆称爸爸就称老憨儿。”
拈花被难倒了,又[晕]又[冒汗]。
庭宇忙宽慰安抚她:“没事哈,慢慢学,有时间我就教你哈!”
“要得[偷笑][偷笑]。”
庭宇说了句他们家乡正规的方言:“我听不懂,你大声点要得不?你动快点要得不,屁股上吊了磨石?这是我们的正规方言,能听懂?”
拈花听得头晕目眩,觉得中国的语言真的太博大精深了,想不到西南的一些方言如此有趣,她只听懂了一小部分:“快点,要得不?”
庭宇怕她不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忙向她翻译解释:“刚刚这句话的是骂人做事不积极,拖拖拉拉的意思。”
庭宇给拈花普及了这么多西南的方言,为了敬到东道主之意,发扬礼尚往来的风俗,拈花想起了之前有个人连“合肥”这么大个地名都读不来,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当起了自己的老师,就想好好调侃调侃他,同时,也是希望他别把第二个故乡念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