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空没有见过陆煜杨,但他的名声却如雷贯耳,因此在陆煜杨自宣名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隐天蔽日的黑暗被一道光芒刺穿。
“你不相信?”陆煜杨微笑说道。
“不,”姚空很快镇定了下来,笑着回道,“只是太惊讶于您的降临!”
“之前你应该能猜出我的身份。”
陆煜杨还在试探他。
姚空眼睛一亮,笑着不断摇头说道:“不敢猜,不敢猜!”
陆煜杨于他而言就是神灵,最最高不可攀的一位。并且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为他马首是瞻。
走投无路的陆煜杨遇上了日暮途穷的自己,是上天赋予自己的造化,那么自己又怎会将之遗弃。
“他经常都这样?”
陆煜杨看着渐失心智的聂云,有点哭笑不得。
姚空无奈说道:“时常练至半程,却无能突破心结,最后便是这般走火入魔的模样。”
陆煜杨陷入沉默。
而姚空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继续扶着陆煜杨向前走着,不忘介绍自己:“小的姚空,母亲原是凤山堂的弟子,因触犯了宗门律法,所以被贬到了这处偏僻之地。小的才有幸在今日遇到与您相遇。”
姚空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知晓身为自己这类人应有的价值,所以言语中尽量谦卑,丝毫没把自己当做是解救陆煜杨的恩人。
“待会见到我母亲,您只需记得您是我朋友,其他的我会隐瞒过去,她也不会难为您的,而且她通晓医术,您的伤可以放心交给她。”
姚空在知道陆煜杨的身份后,手与陆煜杨接触得更加小心,还时常提醒他别绊到前面的石头。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陆煜杨无以为报!”
“这您就不用放在心上,小的久慕您的盛名,今日相见只不过是上天交给我了一个能仰慕您的机会,而且之前的话……您不要放心里去。”
“人人都不愿麻烦上身,你那时所讲也是情理之中。”
姚空把身位放得极低,因此一时间陆煜杨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他只抬头往前方看了看。
树林之外,有一座茅屋,其上有一个简易的烟囱,此时炊烟四起。
像是一家普通的农户,让陆煜杨心中的戒备也放下许多。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陆煜杨特地回头看了看聂云,然后向姚空问道。
姚空急忙回道:“之前小的在冥阳城办事,也是机缘巧合,竟认出了他是宁安城涣阳侯世子,那时望见他着实可怜,便收留了他。”
陆煜杨笑道:“认出他?看来你不太简单啊。”
姚空也笑着解释道:“那时他混迹于乞丐之中,但是气质明显与他人不同,因此小的稍作推测,也是运气使然,侥幸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