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峰这话,不仅是马玉儿和马婶,就连那些围观的村民都一脸怒意的瞪着赵峰,这不是咒人死吗?
“峰子,别乱说。”赵老根眉头一皱,怒斥道。
“我不是胡说,玉儿,想救你爸,你就听我的。”赵峰继续道。
大伙看着赵峰的目光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赵峰在山脚村名气不小,因为是第一个考上帝都一本的大学生,毕业之后工作体面。
只是不知为什么,半年前赵峰突然辞职回来,没有再外出过,整天就捧着一本没人看得懂的破书研究。
马玉儿红着眼,瞪着赵峰:“赵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
心中对赵峰已经厌恶到极点,马玉儿甚至想将赵峰从自己家赶出去。
“就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马都这样了,送去医院才是大事,你还不让动,难道你能治不成。”
“老赵,你家这孩子该管管。”
“半年前他突然辞职回来,估计就是嘴上得罪了人。”
村民七嘴八舌怒斥着赵峰。
虽然赵峰的父亲是赤脚医生,可赵峰连皮毛没学过,估计感冒药也配不出来,何况是现在赵老根都束手无策的情况,这不捣乱吗?
赵老根脸色难看,村里人最喜欢嚼舌根,赵峰今天说了这样的话,老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老赵家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在村里也别想抬起头来。
“你给老子滚回家去。”赵老根一声怒吼。
“哎呀,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赵峰也是急了,他看出老马叔是因为血管堵塞,脑袋缺氧才导致的晕厥。
现在老马叔全身血管紧绷,躯体僵硬,随便动一下就可能要了老马叔的命。
而且就算没有这一茬,等将老马叔送到县医院,老马叔早就因为缺氧给憋死了。
“玉儿,你不信我没关系,你现在摸一下老马叔的手臂,是不是特别凉,你再翻老马叔的眼皮,肯定是死鱼眼,而且我没判断错的话,老马叔的胸口有一块很大的淤红。”赵峰也是急了,拖得越久,对老马叔就越不利。
虽然怀疑,马玉儿还是摸了一下老马叔的手臂,顿时惊叫起来:“怎么那么凉!”
要知道,现在的天气,就算是死人,身体也不可能这么凉。
马玉儿正要去翻老马叔的眼皮,赵峰急忙提醒:“小心点,不要晃动老马叔。”
果然,正如赵峰所说,大家都是一副诧异的眼神,等马玉儿将老马的t恤往上推,一片淤红露了出来,众人已经一片惊叹。
“真是神了,峰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事情对村民来说实在新奇。
马玉儿眼神骤亮,现在已经相信了赵峰七八分,一把抓住赵峰的手臂,希冀的道:“赵峰,你能救我爸,对吗?”
手上的柔软让赵峰一阵享受,他轻咳一声:“中医讲究的就是七分观,三分察,让老马叔醒来很简单,玉儿,你准备一壶热水,一把剪刀,两条毛巾,还有一袋盐。”
准备热水需要时间,一些村民就趁机询问为什么不能动老马。
“老马叔的血管已经堵塞,血液停止流动,就好像是水管里的水结冰,晃动很容易让其破裂。”赵峰用比喻做了简单解释。
赵老根将赵峰拉到一旁:“峰子,这些你都是从那本书上学到的?”
“恩。”
“回去再说!”赵老根不再多言。
马玉儿刚将一切准备好,高德已经将车开来停在院子里,走进来见一切未动,不由疑惑:“玉儿,怎么还没准备好。”
“赵峰说他有办法。”马玉儿道。
“就他?”高德一脸不屑:“他就是个学金融的,哪里懂得医术,何况赵老根都没办法,老马叔可耽误不得,我们还是快将老马叔送去县医院。”
说着,高德上前就要扶老马叔。
“啪。”赵峰打掉了高德的手。
“高德,你是想害死老马叔吗?”赵峰怒声道。
“我看想害死老马叔的是你,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大象。”高德回击道,他本是打算在村里弄个村医所,但因为有赵老根,很多村民也不支持,因为在赵老根那里看病基本只有药钱,没有别的费用。
但村医所就不同了。
有这次机会,不仅能和马玉儿拉近关系,而且再提建村医所,村民肯定会支持,他不管赵峰有没有办法,高德都不想让赵峰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