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萍正捏着片新化妆棉打算往姜鹤嘴上敷呢,听她说,直接乐出了声。
姜鹤也跟着笑了起,过她一笑就扯到了刀口,疼得她立马绷紧了身子。
姜小萍见状也敢再逗姜鹤了,专心给她卸妆。
她力道轻柔、手法道,比专业美容师差,姜鹤禁想起她妈当年专门去美容院干过俩月,就了偷学家销售套路跟按摩手法。
柔软指腹打着圈地在姜鹤脸上按摩揉压,姜鹤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深处泛起慵懒困意,就像涨海水一点点冲刷走了刀口疼痛,而她本就勉强支撑萎靡意识自然能抵抗多一会儿,就宣告惨败,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就算睡着了,姜鹤眉头依然皱得很紧,姜小萍低头看着闺女明显浮肿脸,小心地用拇指试图抚平她眉心。
“对起鹤儿,你姥儿说错,个妈当得真……真稀烂!”
她话音刚落,一大颗泪就砸在了姜鹤额头上,姜小萍慌忙用洗脸巾掉,而微微仰头,用力了鼻涕。
端着丝汤面刚打算从厨房出梁秀晶正好瞧见了一幕,她叹了口气,把碗放厨房台面,决定过一会儿再出去。
“……鹤儿醒醒,咱们吃点东西再睡,然胃该难受了。”
知道过了多久,姜鹤被姥儿声音唤醒了,她迷迷瞪瞪地从沙上爬起,才现天都黑了,她居然一口气睡到了晚上点多,可面前丝汤面一看就刚下出,旁边碗点了好几滴香油热乎蛋羹。
“味道样?好吃吗?”
姥儿笑眯眯地问。
“特别好吃,姥儿做丝面最好吃了。”
姜鹤很想跟前每一次那般,呼噜呼噜地一口气扒完整碗面条,可她&xeoo只能小口小口地吞咽,一碗面条儿加一小碗蛋羹,她吃了将近一个钟头,疼得头虚汗。
姜鹤本想着吃完就自己家,可姥儿一听她要走,直接急了。
“家?你家吗?准走,就算你今儿说破大天,也准走。你刚出院,哪能一个?万一再跟今儿似……行,放心,就跟你妈儿着,也儿。等你病养好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姥儿拦你。”
梁秀晶说完恨铁成钢地搡了姜小萍一把,“你个当妈,倒说句话,也知道劝着点儿!”
“什好说?您家话,在咱家那就懿旨,跟鹤儿,俩就听喝,哪敢半个‘’字儿,对鹤儿?”
姜小萍煞介事地说。
话都说到份儿上,姜鹤自然走成了,她索挽上梁秀晶胳膊,软乎乎地往她身上一靠,“嗯,都听您,姥儿。”
“啧,油嘴滑舌劲儿,肯定跟你妈学。”
梁秀晶嘴上嫌弃着,&xeoo心怜爱地抱紧了姜鹤,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好几下。
“你俩祖孙深,合着成臭狗屎了呗?行,那走,现在就走,给你俩腾地方!”
姜小萍气势汹汹地一摔手里抱枕,就朝外冲,姥儿也拦她,反倒慢悠悠地在头追了一句,“你把门口那两袋垃圾带下去,再捎点梨冰糖上,给鹤儿熬点梨冰糖水喝,嗓子哑得厉害。”
“喳!”
姜小萍拎起垃圾,恭恭敬敬地冲着梁秀晶作了个揖,逗得梁秀晶嘎嘎乐,姜鹤&xeoo只能抿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