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等过个一年半载,就把您接回来,到时候,您还是舒舒服服的三小姐。”
“闭嘴!你知道我是容王特意照拂的人,你背着他偷偷将我送走,难道不怕将来容王冲你发难!”
精神稍稍好了一点,徐弦月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力气的多。
那车夫明显不信,嗤笑道:“容王?三小姐容王若是在乎你,我现在岂能出城?
试过跟你说吧,容王那边,也有个三小姐,他不会发现你被送走了的。”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容王那边’也有个三小姐?”
“字面意思,假扮的喽!”
听闻此言,徐弦月心里一沉。
他倒也不是担心秦越川会不会来寻她,若是发现她不见,定是会来寻的,毕竟他答应了爹爹的。
可是,她不敢保证,他能不能认出那个假的“徐弦月”,多久才能认出……
这段时间的相处,似乎也不足以令他对她熟悉到一眼分辨的地步吧……
灰蓝色的衣摆被他篡握成一团。
如今之际,怕是只有自救了。
她看了眼周围,只有一卷破竹席,一床被褥,一个包袱,一个水袋。
而他的身上穿的似乎也是小厮的衣裳。
头上也是戴着小厮的巾帽。
呵,杨氏想的倒是周到。
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外,夕阳的余晖已将天边染的火红一片,周围则是崎岖不平小路。
走的还不是官道!
徐弦月头大,最近在城中听百姓提起一二,最近城外闹匪患,专门打劫过路行人商客,这徐府是闭门不出得久了,连这也不曾听说吗?
徐弦月看着马车行驶的车速,故意跳车的可能性是多少,会伤到什么程度时,只听得突然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响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短促刺耳的哨声极速靠近,还伴有哒哒的马蹄声,以及男人的高喊声:
“前方何人,速速下马,留下财物不伤性命!”
那赶车马夫在听见呼喝声时早已吓得直打摆子。哆嗦着声音,强撑着胆子回话:“你,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敢拦徐府的马车!”
“我们,我们是你爷爷!”
为首的是个精壮汉子,浓虎目圆睁,国字脸上的杂乱无章的络腮胡子把把嘴唇都掩盖住了。浑身肌肉健硕鼓胀,茂盛的体毛,好似一头直立行走的狗熊。
说着混话,看着这个瘦干一般的马夫,气焰很是嚣张:
“乖乖滚下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爷爷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