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义听到医生两字的时候,黑色的眸子微微发亮,只一瞬间恢复平静,他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
“陆团长、宋同志,你们好!幸会!”
“幸会!”
陆云诚伸手与聂明义相握,一个冷酷霸气,一个清俊儒雅。
两人顿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宋可心找了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悄悄打开空间的各项仪器设备。
回来时,陆云诚与聂明义两人聊得正欢,宋可心看了一眼陆云诚,陆云诚秒懂,站了起来走到一边。
宋可心示意聂明义躺下,宋可心一手轻轻搭在聂明义的手腕上,凝神静听,用意识利用空间的仪器开始给聂明义检查全身。
房间内安静地落针可闻,龙绍全与聂和元在外间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瞧,只瞧见聂明义安静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陆云诚,床边坐着宋可心正在伸手给聂明义诊断。
十五分钟后,宋可心收回手,秀眉轻蹙,乌黑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何?”
外面的聂和元见宋可心诊断完了,赶紧走进来问情况。
聂明义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从床上坐起,他神色平静,仿佛一个局外人,若是细细观察,便发现他漆黑的眸子里隐隐透着一种求生的欲望。
“是啊,小宋同志,我家明义的情况如何?可以治吗?”
聂明义的母亲,何今秀温和的脸上也布满焦急,一眸布满沧桑的眼睛里透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希望。
“有些难!”宋可心在心里斟酌一番后回道。
闻言,何今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失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失态,于是捂着脸伤心地跑了出去。
聂和元摇头叹息了一声,龙绍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聂明义闻言神色如常,乌黑的眸子里沉静如一摊死水般没有丝毫波澜,他微微一笑道。
“多谢宋同志特意跑一趟,我这病大致是没希望了,我也习惯了。”
陆云诚看到聂明义这副对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心中顿感无限惋惜,他目光静静地看向旁边的妻子。
“我说有些难,不是没法治,只不过你这病治起来有些麻烦而已!”
宋可心见一个个像世界末日要来的样子,她这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小宋同志,你刚才说明义的病能治好?”
聂和元以为自己年纪大耳背没听清,三两步走到宋可心面前,若不是陆云诚挡在她身前的话,差点没将宋可心拎起。
“聂伯伯,聂明义同志的病是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只不过手术有些复杂,术后康复也需要漫长的时间。”
宋可心解释道。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聂和元激动的泪光闪闪,他上阵杀敌也未流过一滴泪,如今听到儿子的病能治好,竟是老泪纵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