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安全绳扣在了绳索上面,然后双手双脚攀附在绳索上一点一点的往对面爬,这样子确实比黑猫的直接飞跃来的逊色不少,但没办法,人怎么能和猫去比?
我们蹲在a点的屋顶,皎洁的月光将周围的一切都照耀的比较明亮,即便我穿着墨绿色的斗篷,蹲在只有另个金属支架其他地方一览无余的屋顶还是非常的明显,我们必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一旦拖入持久战将对我们非常不利。
我让黑猫掩护,我则趴在屋顶上探出头朝下面的二楼平台看去,意外的并没看到荷枪实弹的警戒,反而看到几只丧尸在啃食刚死不久还比较新鲜的尸体,几只丧尸围着两三个人,才刚刚把这些人的肚子破开,从里面扯出肠子往嘴里塞,并且发出畅快淋漓的吃拉面的那种「嗦嗦」的声音,这种特效级别的画面不论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恶心至极,我想我如果运气好能够回到祖国,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面条食品戒了。
借着月光看清了下面的局势,这个情况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帮家伙是被丧尸给先下手了,还是在准备警戒的时候忽然有人尸变了?
黑猫还在警戒,我必须用手语告诉她下面的情况,但是说道丧尸的时候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手势来代替,所以做了一个饿虎扑羊的的动作来代表,黑猫看后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笑开了花。
呵呵……没办法,上文化课的时候教导员并没有交给我们「丧尸」的手势。
笑过之后,黑猫做了一个她主攻,我掩护的手势,也没等我给出回复,她就直接握着p5一路猫着腰踩着玻璃与玻璃之间的钢筋支架往前走,没走上几步就找到一块破损的玻璃屋顶。
觉得这个举动非常危险的我心跳加速的跟了过去,在这种地方行走在战术中是大忌,下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我们并且举起枪给我们一梭子,这样子的情况我们躲都没办法躲,不过此时下面的敌人不是活人而是丧尸,所以我才敢这样强迫自己踩下去。
站在屋顶的角度不好射击,黑猫拿出抓钩扣在支撑玻璃屋顶的金属框架上,攀着绳索慢慢下滑,下滑的过程中单手举着手里的p5朝着下方正在进餐的丧尸单发点射,一连串「哒!哒!哒!」即便经过抑制器的降音还依旧充满着爆发力的枪声之后,几只丧尸都被爆头后倒下了。
黑猫降落到地面,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左右观察之后没有发现异常,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也下去。我没她那么厉害,双手攀附着没有余力再去拿枪,就这么把枪卡在背包上,直接双手抓着绳索「嗦」的一声下落到地面。
我在隐藏点时尽量让自己不暴露在二楼的平台上,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或许这帮人没有隐蔽意识,又或许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了不少,没有足够的生存面积,这群人居然就在平台上搭建了各种生活设施。比如稻草铺成的床,围着篝火弄的一圈凳子,凳子边上还放着一把吉他,俨然一个小型的周末露营聚落一样,生活气息非常浓厚。
月光的强度还算差强人意,落地后我举着416没有打开枪灯,绕过已经熄灭的篝火,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碰到随处可见的空瓶子和金属制的桶桶罐罐,p5发射的也是手枪弹,所以穿透力和手枪没什么区别,在站稳脚跟之后,黑猫还是给每一只丧尸的脑袋上都补了一枪。在黑猫补枪的同时,我举着416也靠近了最后的房间并且贴上了门边的墙壁,同时将脚边一个被他们用来当垃圾桶的油漆桶挪开一点,以免等会发动攻击时将我绊倒。
这间房间和我们那边的一样在二楼的最顶端的位置,此时房门关着,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从外面都尸变了的情况来看,里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和黑猫贴着门的两侧,黑猫伸出左手,握着门把轻轻的扭动,轻微的「咔嚓」声之后,黑猫抬起右手对我伸出三根手指,看样子是准备数数了。我点点头,往后退了一点,就在黑猫的手指变成一根我举枪准备突击的时候,里面传来「嘭」的一声霰弹枪的声音,木质的房门被霰弹枪喷出一个大洞,虽然我没有站在房门的正前方,但是霰弹打穿木门所产生的木屑和碎片还是溅了一身。我赶紧一边闪身躲避,一边用撩枪的方式往门里面盲射开了两枪。
黑猫捂着手眼神痛苦的靠在墙边,看样子霰弹枪这一枪伤到了黑猫的手,我举起416后退两步,朝着对方开枪的位置,隔着墙壁连续扣动扳机,556毫米的步枪弹穿透了并不算厚的水泥墙壁朝着我所瞄准的位置发射过去,连续射击了七八枪之后我才停止射击,蹲下来静静的听房间内的动静。
房里门口的位置传来了一个人大口大口喘粗气并且「呃……呃……啊……」呻吟的声音,我估计这几枪应该是击穿了他的肺或者其他致命的位置,在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这个人渐渐的没了声响,再过十几秒,仅仅只开了一枪的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估计是被我这乱枪穿墙给射死了。
此时按理来说此时应该扔一个「小苹果」进去,可惜我们手边没有这么便捷的道具,我则随手捡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石块扔到了里面,先看看里面的人作何反应。
「咕咚」一声石块落地后依旧一阵安静,里面没有人有任何动作,看样子确实是死透了。黑猫捂着手一声不吭,但是从眼神中看得出她的痛苦。
我举着枪打开枪灯走进了房间,房门口放着一张红色的双人沙发,一个有些肥胖的男性黑人仰躺着坐在沙发上,下巴被子弹打得掉了一半,满身的弹孔往外冒着鲜血,鲜血将原本就是红色的沙发浸染得更加血腥,显得无比的诡异。
男人整个身体沉沉的陷进了沙发,左手握着一把短管的莫斯伯格震荡波霰弹枪,脑袋瞥向一边,裤腿上有明显的撕裂痕迹,用枪灯照射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都翻了出来,白森森的腿骨就这个暴露在外,这家伙已经被丧尸给啃掉一大块黑皮五花肉了。
我一脚踢开了枪,举着416对着男人已经不成形状的脑袋又补了一枪,这一枪打出去尸体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样子就连尸变的可能性都被我剔除了。
沙发边就是一张单人床,床上有可供一个人睡觉的被褥和枕头,床的更里面的地方是一个装弹药的那种军绿色的军用木箱,木箱上放着地图和对讲机和指南针这些。除此之外,整间房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确认房内安全之后才让黑猫进来,我每次出任务身上带的医疗品并不多,只能对黑猫的手臂进行简单的包扎。万幸的是,黑猫的伤势并不是霰弹造成的,应该是霰弹打中门锁之后引起的碎片之类的东西划伤的,虽然只是碎片,但黑猫的手依旧一片血肉模糊。
我费力把黑人尸体拖出了房间,然后让黑猫坐在沙发上没有血迹的这一侧。脱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医疗包,将黑猫的手臂伤口先消毒然后敷一点药后包扎起来,好在只是伤到皮肉,休息一阵子康复之后应该也不影响手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