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人蛇’手中解救出来的那三百多个人,陆续的通知各自的家人朋友给接走了。
但樊母的血样还没有对比出结果来呢,张文跟局里申请了一下后,便将她带到了东城区的派出所,关在了羁押室里。
樊母的面容虽然很憔悴,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她一直拍打着铁门,责问着外面看守的警员。
“我跟大家一样都是受害者啊,你们为什么要关我啊?我的那些钱和一箱东西还能找得回来吗?”
似她这般的犯罪嫌疑人,比她更闹腾的也大有人在,警察同志早就习以为常了,口头警告了一下,便不予理睬了。
傍黑的时候,张文再次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所里。
泡了一碗面,三下两下的呼哧了下去,便带着老常去了羁押室,将樊母提进了审讯室。
例行的问过姓名性别之后,张文继续问道:“樊丽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儿。”
坐在那张特别的椅子上,樊母体内跋扈尖刻的气焰也灭了,问什么,就答什么,看她这样子,老实的不得了。
“她跟王进婚内出轨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出苗头来,得是小半年前了,但真正知道那个男的是谁的时候,就在前些日子。”樊母想了想回道。
“樊丽之前没有跟你谈及过此事吗?她对现任丈夫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对她的想法做法,你是赞同的吗?或者还给出谋划策了?”
张文的重点根本不在她的这几个答案上,只要证实护栏上的那几点血渍是她的,这会儿的审问记录只是‘佐证’而已。
樊母摇了一下头,又点了点头,“她没有直接说过,但时常的会跟我抱怨,她很羡慕别的女人,几千几万的衣服化妆品可以随便穿随便用,几万几十万的包能想背哪个背哪个。我个寡妇失业的能把她养大了就不错了,哪里有能力那么的富养着她呀,我让她叫她老公许昭给她买,她便没事儿的就找茬儿跟许昭吵架。”
樊母抿抿嘴唇,指了指嗓子,老常起身,用纸杯给她倒了杯水。
“我,我是她妈啊,当然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她和许昭是自己谈上的,当初我是不同意的,也是她自己坚持,甚至从老家跑到s市来的。我最后妥协了,还同意他们俩结婚了,也是因为许昭没有父母这些负累。但是,警官,她出去找别的男人,可不是我怂恿的,虽然我不太瞧得上许昭的态度是一直摆在那儿呢,从不给许昭一个好脸色,但我是真的没有跟你们撒谎啊。”
“你是否认,不是因为你的出谋划策,推波助澜,她才跟王进好上的?”张文板着脸又问道。
樊母的眼神闪了闪,“出谋划策倒谈不上,只是身为母亲,我是有想让他们两个离婚的想法的。女人的婚姻就是一次重新投胎,樊丽有大学文凭,长得也还不错,就算结过婚生过孩子了,也还是可以重新选择的,我,我是对她说过,趁着还不太老,找个经济条件好些的,爱情可不能当饭吃。”
“当你知道,樊丽出轨的对象是家境优渥的王进时,是不是想让她跟许昭离婚的想法更加迫切了?”张文一步步的继续往下问着。
樊母的表情不太自然,“是,抛开家世出身,至少王进有房子,还肯给樊丽花钱。我的退休金只有一千六百多,平时吃吃用用的还是够花的,可我已经六十多了,只要得一场大病,这么多年的积蓄怕是都不够的,我,我也得为自己的以后作下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