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辉,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看护好你的。孙家辉?孙家辉?”
就在秦峰试图安慰孙家辉,让他放松安心入睡的时候,孙家辉却突然没有了回应,身体也变得松弛。而在不久前,他还恐惧地浑身发抖。
秦峰立刻看向孙家辉的脑电波,此时他的脑电波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依然保持着清醒时的活跃状态。
很快,专业的监测员给了他详细的报告。
“脑电波活跃以β波为主,心率降至55次每分,呼吸频率降至十二次每分,肌电明显降低。这是快速动眼睡眠阶段的表现。
但这怎么可能?他还没有经历慢波睡眠阶段,怎么就直接进入了快波睡眠?”
听到监测人员难以置信的语气,秦峰神情立刻变得严肃。就算再不符合常理,但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孙家辉陷入了沉睡,而且正在做梦。
他迅速抓起了对讲机。
“刘队长请报告,外围监控有无可疑情况?”
对讲机中很快传来否定的回复。
“报告所长,看守所外围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人员接近。”
“立刻,叫醒孙家辉!”
秦峰果断下达了命令,一边的警备人员立即开始大声呼唤并摇晃着孙家辉,可是孙家辉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失去对外界所有的反应。
“启动电磁防护,采用更激进的叫醒措施。”
“是!”
随着秦峰再次发出指令,孙家辉所处的医务室瞬间被隔绝了所有外来电磁信号,同时警备人员毫不客气地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甚至用力掐住孙家辉的大腿内侧。
这种程度的刺激,只要没有咽气,哪怕是深度昏迷的患者都要给出反应,但此时的孙家辉依然处于最深沉的睡眠。
“使用电休克疗法!”
这是秦峰预备的最后的手段。
睡眠从本质上也是大脑自主的电生理活动,既然普通刺激无效,那就直接用外部的电流刺激引发大脑皮层共鸣放电,清空所有异常的脑电活动。
这就如同电脑宕机任何操作都无反应时的关机重启,心脏除颤仪也是相同的工作原理。
强大的电流顺着早就接在孙家辉头部的导线传入孙家辉的脑中。正常情况下,哪怕孙家辉出现全身抽搐的癫痫表现也一点都不奇怪。电休克疗法本就是人为诱发的癫痫。
但最意外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即便操作人员已经将输入电流调节到正常人能承受的极限,孙家辉的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脑电波也一如既往地维持在稳定的β波状态。
所有的警备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连最后的应对手段都失去作用,他们现在又该怎么做?
“等吧,等他自然醒来。”
秦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仿佛卸下了他们心中的重担,让他们不自觉地舒缓了一口气。
然而,秦峰自己的脸上却显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之色。这次和神秘人的无声对决,他彻底地输了,甚至没有找到对方任何的破绽。
医护室中陷入了安静,但然而孙家辉的梦境中,却是一片喧嚣。
孙家辉睁大着双眼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只要自己不入睡,曹梦晓和那两个人就一定拿自己没有办法。这也是孙家辉此时唯一能抓住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