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在你的份儿上,朕可以饶纪震南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要把他给阉了!”
“……”魏墨安知道,纪震南犯了那么大的错,要他毫发无伤地从大牢里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若不对他重重惩治,魏文帝心里也过不去这个砍。
纪震南本来身体就不好,若是几十上百大板打下去,可能当场就会丧命。相比起来,宫刑反而存活的概率更高。
当然,魏墨安也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
只是罪孽毕竟是纪震南自己犯下的,他必须要承担这苦果。
“那就依父皇之言吧。”
在第二天的早朝上,魏文帝称纪震南联合废后戕害宫妃和皇厮,罪不可恕,对其施予宫刑。
然后等待着纪震南的,就是鲜血淋淋的一刀。
那一刀下去,他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魏墨安一下早朝就匆匆赶到纪震南的行刑地点,亲自和下人一起将他送回了纪府。
纪清池早已心急如焚地在那里等待了。
“清池,你快给你爹看看!这宫刑搞不好也会要命的是不是?”
“……你也知道会要命?”纪震南浑身颤抖着扶过父亲,颤声道,“这就是你求情的结果吗??”
“……抱歉。本王能做到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纪清池此刻也顾不得和魏墨安置气,只是赶紧将不停发颤的指尖搭上父亲的脉搏。
然而他连控制自己的颤抖都做不到。
“……对不起殿下,我刚才不该那般跟你说话……你能帮我请钱太医过来吗?”
太医是没有资格请另外的太医给自己或者家人看病的。只有皇亲国戚才有下达命令的资格。
“当然可以。”
魏墨安立马就命人去请钱太医。但他心中却有几分不安,“清池,纪叔叔的情况很严重吗?你治不了?”
“对,我治不了。”
魏墨安闻言心头更是咯噔了一下——纪清池向来自视甚高,他还从来没承认过有什么病是他治不了的。问题是,钱太医的医术也并没有比纪清池更好啊!
“真的这般危急?那要不多请几个太医来会诊吧?”
“……不是……”纪清池把脸深深埋在了指尖,“是我现在心头只有一团乱麻,根本就想不出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