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刚以为她会联想到“强暴”扑过来灭了自己,但见她敛下了怒火,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虽是悲剧,但也算巧合。”惠妃发现新出生的儿背上有一块胎记,那是大梁皇室独有的胎记,正背心处,像黑玉棋大的胎记。她读遍各类书籍,自然了解大梁的风土人情,她几乎是在原谅?李俊的身世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深,虽然每次他都时机未到,没有把事情挑明,文秀也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当朝的五皇。而且,往深了挖掘,还是被人强后的产物。不仅如此,爹不疼,娘不爱,被好心的丫鬟抱出宫后,幸免于难,但是却被坑爹的乞丐丢弃,最后辗转之下,又流落到李家,受尽了老太婆的刁难和折磨。不得不,李俊还真是有些悲哀!文秀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但得知李俊如此不堪的身世之后,还是在心里同情了他一把。原谅与不原谅是一码事,同情他又是另外一码事了!李俊看着文秀,见她不出声,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不安来。他不怕她把这件事抖出去,因为他相信她不会。他担心的,是她还不肯原谅自己。“阿秀,二皇已除,政局已经稳当,两国邦交也已经重新上了谈判桌,京都之危已解”“二皇嫁祸给三皇,二皇是倒台了,可是,不是还有大皇、三皇、四皇和六皇、七皇吗?”“阿秀”“听闻大夏皇帝命中旺,膝下皇一堆,公主却甚少。除了夭折的外,活下来的有十人之多。其中,八九十三位皇尚未成年,但成年的已有七位。如今不过只有二皇倒了,其余皇正虎视眈眈,你能保证你不会因为其他几位皇而再离开一次?”不是文秀不相信他,对他为自己娘仨个做的不感动,与其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和不安中,那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彻底断绝呢?李俊认真的看着文秀,听她话音落下,他连忙应道:“我能!”文秀不信:“你上次也是这么的!”太多变数了,她已经不再轻易相信。李俊激动地伸出双手,直接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下巴习惯性的放在她的颈窝上,声音低沉的道:“这次不一样,我离开时,已经向夏帝递了折,直言不会有夺嫡之心,只想回长大的地方养养伤。另外,手里的兵符我也交了上去。”离开京都之前,李俊不顾唐元和曾逸劝阻,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夏帝只是默许了他不去幻想龙椅之位,但兵符还是退还给了他。如今,几个皇都有夺嫡之谋,兵符无论给他们谁,都是如虎添翼。只有放在李俊这里,他谁也不偏帮,只效忠他自己,这才是最稳妥的。而且,他默许李俊的请求,实在是因为李俊的身份——生在乡野,未受过正宗传统的教育,再加上他母妃离世已久,外祖父一门与他不亲,没有强大的背景,根本没有先天资格。文秀倒是对他做的这一切很意外,挑眉道:“真的?”“真的!”李俊点头,但最后还是老实的补充道:“只是,兵符如今还在我手里,因为放在我这儿最安全”“滚!”“阿秀!”李俊哪里肯滚,反而将她搂的更紧。两人在暖烘烘的热炕上纠缠不清,像是在滚大炕,但是,实际上却是你我之间的战争,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文秀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可偏偏受伤的某人双手如铁壁,无论她如何挣脱,可就是挣脱不了。折腾一番下来,她是累的满头大汗,精疲力尽,没了力气再跟他继续斗。李俊忍着身上的伤痛,抱着她心满意足,他多么希望这就是永远。他微微抬起头,然后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文秀被他深邃而越发销魂的眼神的看的发毛,回想起昨晚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幕,她忽然觉得浑身一软,仿佛要融化在他怀里。而她的四肢百骸,却也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痒痒耐受。李俊静静地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了低头,削薄的唇瓣非常性感迷人,带着男性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嘴角微微一扬,眼底泛出笑意的光,又把头低垂了一些,唇瓣便印上了她果冻似的又软又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