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小波拉特带着卫兵猛然冲入波兰仑的卧室!
波兰仑靠在床边,双手完全摊开。
他的头颅垂下,目光已然涣散。
如同野兽爪牙般巨大的创口撕裂他的胸膛,血腥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治愈!”
诺德尔的魔力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行,他失血过多了。”
“我只能稳住他的体征,但是需要立刻进行急救!”
“把人抬走!”
小波拉特连忙陪同一块去抢救,脸上写满悲痛。
目送众人远去,巴德利从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中间探出脑袋来:
“呜呋,真是混乱的场景呐。”
“那道伤痕,看起来可不似人类所为啊,你觉得呢?艾萨克卿?”
“我相信野兽的直觉。”
巴德利颤抖了一下脑袋,看着艾萨克的眼神浮现出些许的埋怨和委屈。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在这里的帝国卫兵完全无从察觉的情况下刺杀行刑官?”
从外面回来的诺德尔语气低沉:
“我已经问过卫兵们了,他们只听到几分钟前传来的巨大响动,之后开门便已是现在这幅模样了。”
“顺着府宅外可以看到一路的血迹,在门口消失不见。”
“凶手应该是从窗户进来,又从窗户逃离。”
“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诺德尔卿的推断不无道理……”
“狗屁不通。”
诺德尔表情一沉,看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回来的艾萨克:
“我说的证据都在这里,有什么可反驳的?”
“血迹一路蔓延到府宅门口,再过一段路就是闹市区。”
“他是疯了才会选择从这条路走?”
艾萨克顺带指了指窗边的地毯:
“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一丝玻璃的碎片。”
“但是楼下有很多。”
“这意味着凶手从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只有跑的时候才选择破坏窗户。”
“因为窗户是从内向外打碎的。”
“而且仔细看看,粉碎的窗框之上没有丝毫血迹,这意味着你所说的线索,以及他打破窗户这件事,都有可能是一种绝对的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