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箫容气得发抖,“这还不叫羞辱?”
“你的理解有误,这样不叫羞辱。”
史箫容气得口不择言,“若是换作有人对你这样动手动脚,你开心?”
“唔……”温玄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开心至死的。”
史箫容一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鬼问题,只能骂他一句:“流氓!”
骂完后,转身走回长廊边上,身后传来他的低笑声。
温玄简又厚着脸皮坐在她身边,史箫容这次决定他不管说些什么,都不给他任何反应。方才是她失误了,一时着急,激起了他的兴致。
“一开始这样好好地坐着,多好。”温玄简说道,“我来这里,又不是只找你做那种事情的。”
一口老血几乎要吐出,史箫容保持沉默,便宜都被他沾光了这会儿才来说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温玄简见她沉静下来的脸庞,忍不住抬手,又想要抚摸她白皙细腻的脸庞,史箫容一个眼风扫过来,“不是说好好坐着?这会儿又要做什么?”
温玄简见好就收,缩回了自己已经抬起的手,生怕她又发怒起身走开。
一时安静下来,史箫容看着长廊外的宫廷夜景,而温玄简痴痴地看着她弧线柔美的侧脸,心想如果可以抱着她看夜景,哪怕是一会儿,也足够了。
史箫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但是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执着,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侧过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匆匆转回来,心中一跳,只是匆匆一眼,他的眼睛越发幽亮,好像洒入了点点星光,继续凝视着她。
史箫容又看了他一眼,浑身都起毛的感觉,原本想问他在看什么,但知道他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来,干脆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某人没有反应,恍若未闻。
史箫容干脆踢了他一脚,恼羞成怒,“看够了没?还不走?”
温玄简忽然弯下腰,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摆,露出穿着白色底裤的小腿,然后脱靴,撩起裤脚,史箫容的心都要被吓停了,唯恐他又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温玄简看了看小腿上青色的於伤,说道:“你踢得好狠,这里都有淤青了。”史箫容不信,弯腰看了过去,那劲瘦的小腿侧果真泛着一团淤青,她想不到自己踢得还真挺狠的。不过却一点都不后悔,心想总算让他吃到一点苦头了。
“朕这九五至尊之躯,总有一天要被你压榨垮了。”温玄简叹道,然后侧头,正对上已经近在咫尺的史箫容。
史箫容这才发觉自己跟他凑得太近了,连忙起身,不再看他那破腿,再分辨他的话里意思,脸颊升腾起一团红晕,挡也挡不住,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比他老子要滑嘴得多。史箫容也是少女啊,几年的深宫寂寞生涯,哪里经历过被人这样撩拨的事情,即使是先生……她赶紧抑制自己这离谱的联想,侧过身,低头不语。
看着她的反应,温玄简暗喜,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怕撩她撩得太过分,过头反而不好,便假意清了清喉咙,然后碰了一下她,很好,她没有像之前很快甩开他的手,低声说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史箫容羞得要死,一动不敢动,听他起身终于离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说还要来看自己,一口气提起,银牙暗咬,这是打算天天来吗?忽然间很害怕,一种莫名的害怕。
史箫容坐在长廊边上,看着温玄简离去的背影。心想幸好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出家的事情,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静悄悄完成,到时木已成舟,她就不相信他能纠缠自己追到佛门净地里去!
她也不想回到那个屋子里去了。坐在长廊里吹了一会儿风,芽雀久不见她回来,终于来找她。
史箫容看了她一眼,不理会。
芽雀腿又软了,她跪着跪着也习惯了,“太后娘娘,您不能吹冷风,对身体不好。”
“刚才皇帝来了,你怎么不拦着?”
芽雀一脸迷茫,“什么,陛下来过了?”她连忙看了看史箫容的脸色,见她嘴唇嫣红,略有些微肿,咬牙,“陛下真是的!他对您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