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何汀渔扭头走了:“那还是再说吧。”
江轶津笑笑,也上了自己的车。
这个时候,城市夜晚的道路人已经很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开车,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在后视镜里,何汀渔能清楚的看见江轶津的车。
他的车像是黑夜里的猛兽,但在此刻,又化作她最忠实的保护者。
20分钟后,何汀渔拐进了小区。
她把车停好,下了车。
江轶津同样熄了火。
他长腿交叠,随意坐在车前盖上,说:“明天我来接你。”
“好。”何汀渔点头,没什么意见:“那明天见。”
“嗯。”江轶津望着她:“上去吧,我在这吹吹风。”
何汀渔也没留恋,她转身才迈出脚又突然回过了头。
“怎么了?”
“谢谢你的晚餐。”她微微扬唇:“明天记得打扮的帅一点,我还不想要一个很丑的结婚照。”
“知道了。”江轶津也跟着笑了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去吧。”
但是何汀渔还是没走。
两个人安静对视很久,何汀渔咬唇,问:“你不会过了今夜就后悔吧,如果你现在和我说还来得及,我们还是朋友。”
“棉棉,我生命里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深思熟虑的。”江轶津克制半晌,还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想和自己的青梅竹马闪婚了,不觉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
有他这句话,何汀渔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是啊。”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真的很酷呢,小豆包。”
江轶津本来停在她肩膀上的手,在这句话后,没忍住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何汀渔瞪他:“干嘛,对姐姐动手动脚。”
“不敢对姐姐动。”江轶津不动声色收回了手臂:“只敢对未来的老婆动。”
何汀渔:“……”
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呀!
她一句话没再多说,就这么转身噔噔噔跑了。
跑了?
江轶津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笑出了声。
他的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和这夏天一样的滚烫。
还真是长大了,女孩子倒是越来越容易害羞了。
——
翌日,江轶津早早就开车来了何汀渔家楼下。
原本也不用这么着急,只是他在家里实在坐不住了,索性开车就过来了。
彼时,何汀渔还在蒙头大睡。
和江轶津约的时间是九点,她也没着急起床,谁能想到江轶津七点多就到她家楼下了。
等她睡醒不紧不慢化好妆下楼时,江轶津正站在树荫下乘凉。
何汀渔远远看着他。
他穿的白衬衫熨烫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笔挺的黑色西裤,连头发丝好像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