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失去再射一箭的机会,放下弩箭,撑木排飞速向下游划去。太子很快进入峡谷,湍急的河水使木排上下起伏,转瞬间就出了5,6里。
女真人立即上马追李毅的木排,向李毅射箭。好在化雪时节,太子河水面宽阔,李毅靠近另一侧划行,弓箭射不到,但大队女真人骑马冲到面前拦截。
李毅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等自己,代善的那句不惜一些代价,是非常恐怖的,李毅在一个转弯处,看见一艘渔船上坐着6个人摇摇晃晃准备靠近自己的木排,3个射箭2个拿刀,还有一个撑船的。李毅冷静的拿起弩准备射死那个撑船的。
岸上女子,孩子哭声一片,但随着一声惨叫,显然哭的人被杀了,很快孩子的哭声也没有了。撑船的人大喊一声跳下船,船上的女真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撑船的怎么不见?船在太子河中间绕圈,突然剧烈的晃动,船上的女真人,一个一个的掉入水中,像秤砣一样一个也没有浮上来。
一个汉子浮出冰冷的水面,艰难爬上渔船,哭的呜呜的,李毅知道,被杀的那些是他的亲人。突然感觉这些女真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把同袍的命也拿来玩耍,这渔船上的5个人就是他们自己人害死的。李毅没有管这个人,自己撑着木排继续往下去摆脱女真人的追兵。
女真人一程又一程的追上来,李毅知道这样追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在一段两边山体都高大的峡谷中,在女真人这边上了岸。对岸?比女真人还要凶狠的山火朝这边来了。
李毅找了一颗巨大的红松,把自己走过的痕迹都抹去后,脱下鞋子,挂在脖子上,爬上树冠。只要等天黑,这森林又是自己的天下。李毅把那个世界带来补给里的压缩饼干,用水化开,用手指一点点勾给两只小老虎吃。可能是饿急了,吃了不少压缩饼干。自己么吃了点熏鹿肉,就睡了过去。
天黑透了,女真人的搜索队,已经过去了3波,李毅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8点,爬上山顶,拿出望远镜观察,普光,远红外,都没有发现异常。带上夜视仪,轻轻爬下树,往沈阳方向周,因为他发现山火已经越个太子河了,要尽快离开林区。
李毅不走小路,那很容易被人放下陷阱。他喜欢走山脊,不容易放置陷阱,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因为留不下痕迹。连翻过3座山,快靠近沈阳的时候,发现山下大批女真人,这些女真人都背对沈阳。显然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自己非得进沈阳城不可?
李毅观察着这女真人,这些女真人都是精锐,数数人在200人上下。怎么办?冲吗,沈阳近在咫尺,退么?退到哪里?山火已经越个太子河朝沈阳这边蔓延过来。天快亮了,自己的优势很快就没有了。
李毅把手枪上膛,95微冲上膛,弩箭准备好后,他要博一把,把这200人干掉再进沈阳城。
为什么只有2百女真人在这里等待?代善见找不到人,山火已经蔓延过太子河。下游既然没有木排驶过,那么肯定往沈阳方向了。兵多了,怕刺激沈阳城里明军,兵少了,怕那刺客溜走,权衡再三,派了200百精锐的猎手守在在沈阳城外。
沈阳城里现在是惊弓之鸟,4路军队,全灭2路,大败2路,现在200女真人在沈阳城外,能不注意到?李如柏毕竟还是有胆色的,让自己带来的家丁,充做夜不收,派出去的夜不收,很快送回情报,附近没有女真人部队,这200多人好像堵截人,不让他进沈阳城。
天快亮了,堵截的人也应该出现了,现在不进沈阳城,那山火就快逼到山后了。李如柏很想派军队收拾掉这200人,但想到前2天的明军的作为还是算了。
嘭,一个躲在树上的女真人像布袋一样掉下来,紧接着第二个也从树上掉下来,所有的女真人开始紧张了。一个女真人拿起弓箭,左瞄瞄右瞄瞄,想看清出箭支是那边来的?一支弩箭,钉进他的脑门。他们终于搞清楚袭击来自哪边,但已经付出来10个人的代价,所有的女真人做圆弧状围了过来。
女真人的头稍微高一点就被人射杀,这种恐惧是无法比拟的,黑漆漆的森林,杀击四伏。女真人拿把火把往认为有人的方向扔去。但人影还是没有看见,继续的莫名其妙的的被杀。女真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但人还是没有出现。轰,一个诡雷被女真人,引爆了,轰,又是一个,2个诡雷炸死炸伤20多人。
现在已经死伤近50人了,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女真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那种突然脑袋被炸开的压力太恐怖了,终于有人熬不住,拿着弓箭乱射,用女真话:“你这个魔鬼,出来,和我们单挑……”
李毅哪里听的懂他的话?弩对准他的嘴巴,噗呲,弩箭从嘴中射进去,从后脑穿出,直挺挺的倒下。李毅依然有节奏的远程射杀女真人,他总是和女真人保持在50米左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真人,而女真人却看不到他。
两声爆炸的巨响,震惊了李如柏,他不管不顾派出所有的家丁,还有1千多明军。几个明军不稍微拖拉点,就被李如柏的家丁杀了,这下这些明军才知道李如柏动了真格,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城门,往爆炸方向行进。
李毅已经射完2弹夹的弩箭,突然李毅觉烦了,这样猎杀要什么时候?天快亮了,自己是优势会少很多。放下弩弓,拿起95微冲,就朝靠近自己的女真人开火,啪,为头那个女真人突然额头像被人用大锤敲击过,破成了烂西瓜。
啪,第二个人也是被爆了脑袋,后面的那人被子弹打爆的头骨溅瞎了眼睛,双手捂住眼睛悲惨的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我的……”他的脑袋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