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身无长物,又家道中落,还能让宋神医对他这般好,可见徐公子德行深重,受人喜欢。
她抿唇,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浅笑,做完这一切,才感觉浑身发冷,身子抖了抖。
疏星絮叨道,“都说了让姑娘不要着急了,再生病怎么办。”
说着说着,自己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傅嘉鱼半点儿也不觉得难受,反过来笑着安慰小丫头,“好了好了,你也淋了雨,便不要再像个奶妈子似的说我了。我们走吧,回去洗热水澡,换衣服,吃点儿热乎的。”
疏星耸了耸发红的鼻尖,重重点头,“嗯嗯!”
一回徐家小院,傅嘉鱼和疏星两个便被月落杀人的目光凌迟了个遍,她可怜巴巴的努了努唇,还没哄好月落姐姐,又被徐公子那黝黑深邃的眸子盯得浑身发毛。
“夫君,你这时候才回来么?”傅嘉鱼拥着厚厚的披风坐在床边,转过头,见男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脸色不太好看的从门口进来,心虚的扬起笑脸,“今日温书,是不是很累?”
男人不言不语,只那双黑沉的桃花眸,散发着几分深不可测的寒意。
月落将姜汤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见姑爷脱下蓑衣进了屋,又没好气瞪自家姑娘一眼,道,“姑娘,姜汤莫要忘了喝,你本就受了风寒,那碗药一会儿也要记得喝了才是,既然姑爷回来了,那奴婢先出去烧热水,姑娘一会儿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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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鱼乖巧的点点头,“好,月落姐姐,你先去吧。”
说完,男人已经到了她床边,他身上带着雾蒙蒙的雨气,泛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只专注的凝了她一会儿,见她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也并未靠过来,想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冷气让她不舒服,又起身去屏风后换身干净暖和的长袍。
傅嘉鱼心里高兴,隔着屏风道,“夫君,你冒着雨去哪儿了?”
男人声音淡淡,声线却十分好听,“回来不见你,便想着出去找找。”
也不知是否心情太过愉悦,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傅嘉鱼只感觉耳朵都要酥了,“啊……我想着应该能在你之前回来,所以才没跟月落姐姐打招呼,让夫君困扰了吗,下次一定不会了。”
男人似乎笑了一声,“没事,昭昭平安无事,为夫便心安。”
傅嘉鱼望着放在桌上的一束鲜花和一个装着银子的小木盒子,鲜花是今日现采的,花瓣上还凝着雨水,木盒子里装的是黄将军家发给徐公子这个月的俸禄。
他承诺过,日后所有俸禄都会上交给她,从未食言,可见将她一直放在心上。
鲜花旁放着一叠造型古朴的芙蓉饼和几个特别可爱的糍团子。
她呆怔的看了一会儿,眉眼缓缓弯起。
见男人从屏风后转过来,她抱着披风,兴奋的扑进男人怀里,“夫君,你猜我今日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