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得多,没那么快消化,到了傍晚莞春草也没急着做饭,一下午都坐在沙发上跟许慕余嗑瓜子。
实际上都是她在嗑,许慕余被她摁在沙发上一块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没营养的综艺,她就边哈哈大笑,边用牙嗑开瓜子,瓜子嗑了一大把全塞进许慕余嘴里。
许慕余一开始是反抗的,他不愿吃下沾了她口水的瓜子,被她怒骂一句“我用的前牙嗑没口水!”,就撬开他的嘴一大把给灌进嘴里了。
再后来,再给他瓜子,他知道用手接了。
一大袋瓜子全被两个人嗑完了,刘妈才从房里出来。
神乎其神的,刘妈看起来一点伤也没有,面色还有点红润,像躺舒服躺够了。
就算这样,她还是拍拍她那张老脸,拍得血色下去了点,才为难一样地叫住沙发上的那两个人。
“小余,春草,我有话对你们说。”
他们两个早听到刘妈从她房间里出来了,眼下莞春草把一颗剥好的瓜子给许慕余扭过头来问:“咋了姨?”
许慕余接过了瓜子也扭过了头。
刘妈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微微低下头,又抬起头,说:“我有件事要说。”
莞春草和许慕余都看着她。
他们两个都在看自己,刘妈也就放心说了:“你们也知道我做饭的时候,腰伤了,伤得我都伺候不了小余,伤得我都起不来床,一直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舒服了点。”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许慕余听完已经回过头去。
莞春草拿起遥控器降低了音量,电视里的罐头笑声也小了点,她问刘妈:“姨你打算说啥?俺们没听见。”
电视里恰巧就笑了那么一两声,刘妈清清喉咙,再次重新组织语言说:“我是想说我的腰疼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所以我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许慕余没说什么,莞春草先大叫起来:“啥?姨你真的要回家?”
她让刘妈别走了:“姨俺都说了就是你腰断了被花盆砸了,俺也会照顾你!咋还要回家了啊!你回家了俺对着俺男人,这日子可咋过啊!”
她从沙发里起来的时候,故意身体一歪挤到许慕余身边,把许慕余挤得身体也一歪。
许慕余身体刚一歪,莞春草立即指着许慕余说:“你也不同意是不是,你也说俺们合不来,住在一起会吵起来会打起来是不是。还说姨走了,没人给俺们调停了,也没有人给你洗衣做饭了,你一点不方便对不对。”
莞春草说完就从许慕余身边起来,幽幽地走到刘妈身边拉起她的手是万分的不舍:“姨,你别走了,你走了这个家里就剩俺一个人了,你看俺男人刚才也说了你走了就没人给俺们做饭,家里的衣服地板也等着你来洗你来拖呢。还有你看俺男人说的,要是俺们吵架了,你还能在俺们中间调停,就是他要拿什么东西砸俺,也有姨你给俺挡着。”
“别走了姨,那点意外算啥啊,躺床上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