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被扯了扯,莞春草没来由的觉得胸口闷痛,她问:“去了哪?”
那边似又停顿了。
停顿许久也没有回答。
对话静默了半天。
胸腔里的闷痛让莞春草没办法听出那边的人到底身处何处,她只是坚持问:“你去了哪?”
那边又是长久的静默,最后才道:“一个地方。”
又补充:“我晚上回去。”
莞春草知道不能再问,问不出来的。
她只觉得嘴里苦,苦到说不出别的话:“早点回来。”
“我等你吃饭。”
她没让嘴里的苦蔓延,深吸了口气说:“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菜,你办完事快点回来吃饭。”
那边又安静下来了。
安静半分钟后,才说:“嗯。”
迟迟才等来的回答,莞春草心口又是空落落的钝痛。
他们之间隔着手机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他们刚认识那会。
他语气里的疏离,他话里的躲避,像极了她刚来时他的自我保护一样。
他在难过。
他是在难过。
所以他想要用从前的逃避心理去面对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他们之间这样,又算问题吗?
自知没什么可再说的,莞春草捏着手机放柔了声音:“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那边又“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电话一挂断,莞春草停在界面半晌才退出,她和刘妈说:“他出去了,晚上再回来。”
刘妈问:“没出什么事吧?”
莞春草对她挤出一个笑,摇摇头:“没事。”
刘妈看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也不好继续问下去,没出什么事就好。
既然许慕余不愿意说他去了哪里,莞春草能做的也只有留在家里等。
乡下带来的东西在刘妈的帮助重新归置了。
这一回,她带来的东西比第一次来时要多。
更多的是给许慕余补身体的草药。
在莞爸莞妈还有莞春草眼里,许慕余总是那个身体虚弱,需要多多照顾的人。
收拾了一下午,天擦黑,许慕余也没见回家。
莞春草第一时间发去了消息,说家里的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她发消息的时候刘妈还没进厨房。
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许慕余快点回家。
那边还是那句话:晚上回。
这样的回复,让莞春草更是无法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