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余依又扬起手来,在那女孩的另一侧脸上扇了同样重重的一耳光。
她力道不轻,那女孩显然是被打懵了。
顶着左脸右脸一边一个的轴对称红巴掌印,哭得比窦娥都冤。
“呵。”
余依往自己的手心吹了口凉气,冷冰冰的说:“嘴巴这么不干不净,不给你撕了都算我大发慈悲。”
随后,那张扬的狐眼中温度骤降至冰点,缓慢地扫过在场除邓杨之外的每一个人。
黑眸沉沉,眼尾呈现出极其锋利的夹角,像要生生从人身上剜出一块血淋淋的肉来似的。
从余依发作的的将怒气转到了邓杨身上。
抄起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朝邓杨砸过去。
邓杨躲闪不及,“咚”的一声闷响,暗绿色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液体顺着头顶淌了下来。
他痛苦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满手的红色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孟半夏一边尖细着嗓子叫嚷,一边脱了只高跟鞋照着邓杨脸上招呼过去。
邓杨心里窝火,为了众安公司的资金和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只能忍。
他站起来,眼前头晕目眩得像是有无数个螺旋的花纹,让他根本走不成直线。
踉踉跄跄的,邓杨扶着沙发的扶手,酒架,门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
“夏夏姐……这个姓余的到底是什么人?这、这也太恐怖了……”
说话的女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本以为余依是个百无一用的花瓶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怎么知道?!”孟半夏怒道,“她明明就是在外面卖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