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从牢房内出来,守卫重新将门上锁。
顾嫚看着余依的背影被视线中的铁栏杆分割,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余依。”
余依侧身回过了头。
顾嫚笑着说:“谢谢你。答应我的事,拜托请一定要做到。”
“放心吧。”余依说完,跟着墨砚身后离开了。
被户外暖暖的阳光照着,余依忽然问道:“墨副官,像顾嫚这种情况有被赦免的可能性吗?”
墨砚边走边说:“不太可能。阁下昨天就要求尽快对顾嫚提起公诉,寒部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
余依点点头,垂眸叹息:“只是觉得她母亲以后孤苦一人会很可怜。”
墨砚道:“毕竟千金难买早知道,法律面前不容人情。”
余依看着前方说:“是啊。一步错,步步错,她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余栾从小就告诫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错了事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顾嫚虽有错,但无论怎么说,顾母是无辜的。
既然eris拿顾嫚的母亲来要挟顾嫚为自己做事,那么这段时间,她势必会在贤普医院现身。
人命高于一切,先把顾母安全的转移出去再和eris从长计议也不迟。
“墨副官,那寒部现在在哪?我找他商量点事。”
墨副官哦了一声,指了个方向,“寒部去下巡新兵拉练了,从这直着走……”
余依和墨砚分开后,穿过那一大片银杏树,果然看到了暮寒珏。
军队有军队的纪律,非执行任务情况下,军装不允许穿出军区。
这是余依第一次见他穿军装的样子。
一袭裁切合体的橄榄绿色将男人出色的身材比例修饰的更加完美,黑色军靴包裹着修长匀称的小腿,踏在地上时叩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余依小声的自言自语。
平时暮寒珏穿衬衫长裤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他有这么正派,他那双丹凤眼长得就自带邪气。
没想到穿上了制服倒是将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不少。
余依想给他个惊喜,从他背后悄悄的一步步靠近。
就在离他不到十步的时候,暮寒珏忽然猛转身。
没等余依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暮寒珏已经紧扼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同时,厉声道:“干什么的?”
“轻点轻点!疼呀……”
余依被扯出生理性的泪水,被他摁着又抬不起来头,只能拿着黏糊糊委屈巴巴的声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