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卿欲哭无泪,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打麻将,然后现在又把铜炉山开了。
关键太子殿下还一脸淡定,这么多鬼,到时候都要在铜炉山互相残杀,就因为他的打牌闹剧。
梅念卿忽然觉得有些愧疚起来。
鬼也不一定都是坏的,牵扯进来这么多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君吾道:“到这里之后就把人放走就是了。”
哦,怪不得太子殿下这么淡定呢。
原来是早就想好办法了。
梅念卿想着,两千多岁正是闯的年纪。就算是遇到了一些比较凶残的鬼也不必害怕,他算卦算得准,看人也看得准,什么人是什么样子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说了,又不需要他来面对那些残暴的鬼,他老人家这小身子骨肯定受不住。还是让太子殿下来吧……
嗯?
梅念卿忽然想起来君吾好像还被镇压着……
那是不是就没办法出手啊?!
忽然想到这点的梅念卿很想召唤小殿下,君吾却道:“天下还真没有能镇压住我的,除了我自己。”
这一刻的太子殿下在国师眼中着光,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简直就是来形容太子殿下的。
梅念卿坐着,缓缓回神,摸了摸圆润的牌面。以前就是天塌下来他都要先把牌打完,现在和太子殿下打牌,倒是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梅念卿道:“这么多年了,这下界的福地的灵气也少了许多,或许近十年……不,二十年恐怕也只有一个人可以飞升了。”
飞升名额不够了,萝卜坑少萝卜多,坏了根的萝卜更多。
君吾连牌面都不整理,条万筒混在一起,直接又打了出去:“也好,剩下的都知根知底,仙乐用起来也顺手。”
这话说得。
梅念卿内心吐槽,太子殿下这语气这话,剩下的要是敢造反,殿下直接拿去造地板。
两个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达成了共识,梅念卿噎了噎,说道:“殿下,小殿下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
君吾道:“对,但是灵文得留着不能动。”
梅念卿:……
不是,太子殿下您要不先不要这么想着再换一批,这是大清洗了啊!
你确定是在回我的话吗?这是主打一个已读乱回吗?
梅念卿觉得他家太子殿下就像一个阴暗爬行的老父亲,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要是有人敢欺负或者骂过小殿下,老父亲有一本厚度足以打死戚容的记仇本,等到他们一个不注意,就直接把他们骨灰扬了。
又打了几场东风局,梅念卿觉得“新手保护期”应该过了,于是开始打南风局,他相信自己的牌技,肯定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运势太好所以才一直胡他的。
没半个时辰,梅念卿流着汗。
早知道他就先算一卦了,刚才他们下了点赌注,所以现在梅念卿是连底裤都输干净了。
小殿下是去鬼市之后没了裤子,他是和太子殿下打麻将输干净了,包括自己的裤子。
梅念卿见君吾一直在盯着他,于是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搓了搓手:“殿下,咱们打个商量呗……”
君吾挑了挑眉。
梅念卿道:“毕竟我是要出去的,不穿裤子出去不是丢您的脸吗?”
君吾道:“在理。”
梅念卿继续坐下:“殿下您看,现在铜炉山还进来那么多鬼,是不是?我带的几条裤子都被你赢走了,我也不是赖账的人,要不这条先欠着,等我回去再找几条来补给您,不然这被人被鬼看到都不好看……”
君吾道:“简单,别出去就行了。”
梅念卿:……
所以为什么对他的裤子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