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的时候,身子轻松了不少。
王任接着把目光移向右手边,一个同样长的肥润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许的表情。
“莫当归做的不错,酒肆的收入竟然涨了三成。”
面对王任的夸赞,莫当归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反而露出一抹愁容。
“老爷,小的实在经不起夸赞。”
他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朝着王任作揖说道。
“老爷,今日县里的文书老头来酒肆吃饭,和小人透露了一个消息。”
“他说今日马家庄的人来找马县令,把赌场盘了下来,准备用来开酒肆。”
“赌场的位置极好,现在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我们的生意恐怕会受到影响。
莫当归是个聪明人。
他提前给王任做好心理预期,往后如果酒肆的生意受到影响,也好做解释。
“马周和马家庄真是两个搅屎棍,迟早收拾你们!”
王任捏着拳头,心里恶狠狠地想道。
王任知道太平县的邓县令和黄氏一族,都折在马家庄手上。
所以他短时间也不会直接对上马家庄。
顺了将近十年的风水,自从遇到马周和王剪这两个搅屎棍,便诸事不顺。
王任平复了一下心情,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他盯着莫当归说道。
“当归你多虑了,我们的酒肆经营了七八年了,在县里的口碑不错。”
“你不会连一群泥腿子都比不过吧?”
王任的三角眼像一条毒蛇,直勾勾地盯着莫当归。
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
康大石和另外一个男子幸灾乐祸起来。
“你丫的,叫你耍小聪明。”
“就你这小把戏,骗骗别人还行,能骗得了老爷?”
他俩在心里腹诽起来。
莫当归脸色一变,他也不敢继续耍小聪明,而是拍着胸口保证道。
“老爷请放心,咱们的酒肆远近闻名,一个小小的马家庄自然不在话下。”
“嗯,好好干。”
王任不冷不热地鼓励道。
紧接着,他的目光也放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这个男子长的倒是消瘦,皮肤比较黝黑,像一个务农的百姓。
“田大狗,粮食收成减少我不怪你,乃天灾所致。”
“可是田租你没有按数收回来,这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