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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开始战斗（第2页）

“那好吧！”甘斯用拳头捶着胸口说道。

“不过你首先得进行一些基本的清洁。还有那些衣服——”瞬僵住了，他眯起红色的眼睛，把手放在了剑鞘的刀柄上。

“嗯？”甘斯摸了摸他那条破烂的冰熊皮缠腰布——这是他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我觉得这件看起来不错。”

“我感觉到了什么，”舜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严肃。他黑色的爪子握住了剑柄。“做好准备。”

“你真有趣。从来没有人类来过这里。太黑暗了。而且这里的人类软弱又害怕。软弱的黑妖精已经这么说了。”甘斯微笑着转向瞬，但当他感觉到瞬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气息时，笑容消失了。

甘斯站了起来，将他那根大号的棍棒举在身前。

几秒钟后，树木倒塌和撞击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

“有大事发生，”甘斯说。“非常大。”树干破碎的噼啪声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非常快。”

“回到战帐去，”瞬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剑上，但没有拔出剑鞘。“告诉勇士，我们受到了攻击。这些台阶后面的重量不是人类能承受的。要么是怪物，要么是巫师的使魔。”

“不，我留在这里。我会战斗。我很坚强。”甘斯走到光石火把发出的光的边缘，距离茂密的暗木树丛只有几米远。他对着面前的无边黑暗咆哮道。“面对我！我，霜颅之甘斯，已经准备好了！”

收集者从树林中冲出来，就像一个肌肉发达的白色甲壳弹球，直冲向那个愚蠢地喊出它位置的恶魔。

收集者的速度达到了最高，最大速度，在普通人眼中，它的速度快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这种速度加上它巨大的重量意味着，当它击中妖怪时，它会将妖怪开膛剖肚，将其撕成碎片，骨头碎裂，血肉模糊。

或者说，这是收集者根据妖怪的肌肉质量密度、身高、骨骼结构的大致坚固程度计算出来的结果——所有这些细节都是它在冲锋过程中通过敏感的毛发分析出来的。

那个妖怪确实向后飞出了十几米，完全冲破了暗木桩墙，翻滚了好几次，但它并没有死，而是像一个完整的、活着的、还在呼吸的样本一样在泥土中滑行停了下来，尽管它确实发出了可以听见的痛苦的呻吟，紧紧抓住自己的侧面，内出血和肋骨断裂，血开始涌出。

收藏者咔哒一声，发出了咔哒的声音。这一次，声音很大，因为它一生中从未如此失望，从未在计算上犯过如此大的错误。它给集体的名誉蒙羞，它——

瞬向收藏者砍去，他快速拔出剑刃，想要从侧面刺穿收藏者。

收藏者对这记攻击毫无反应，它评估了红皮肤变种妖怪的体格，估算了它的体能，但即使考虑到高效的动作，这记攻击的速度也比它的肌肉所能承受的速度快了大约366倍。

当刀刃滑过收藏家极其耐用的甲壳时，发出叮当声，迸发出一阵火花。

瞬感到一阵猛烈的撞击，比他以前感受到的任何撞击都要猛烈，他的手掌骨头都震动了，他瞪大了眼睛。

收集者抓住了妖怪犹豫的时刻，将头转向妖怪，张开大嘴，激活了它的热催化腺。

它的舌头缩回，喉咙后部一个球状的、由肌肉驱动的器官突出来，在一次强烈的收缩中脉动，释放出一股细小的高压白色化学物质。

化学物质撞击腺体前方排列的一块振动的、产生摩擦的多面骨头，即所谓的生物触发器，当化学气流击中生物触发器时，它再次亮起，变成一束明亮的白色、蓝色的火焰，冲刷着妖怪的整个身体。

强烈的光芒再次笼罩了整座森林，收藏者的复眼和敏感的毛发抽搐着，让它躲过了红色妖怪的另一次挥击，这一次瞄准了它更柔和、没有装甲的眼睛。

“你是喷火者吗？”红色妖怪变体问道。他站在那里，皮肤上闪烁着蓝白色的火焰，盯着收藏家，仿佛毫发无损。

收藏家瞥了一眼红色变体周围的环境。一股刺鼻的、苦涩的化学火味和烧焦的草味从周围一片片冒烟的黑色荒芜土地中升起，然而，在这条荒凉之路的中心，这个恶鬼安然无恙。

“抱歉，但我不适合你，”红色变体说道。“几个世纪以来，大江山的部落一直受到火山的庇佑。除非是来自诸神的火焰，否则单凭火焰是无法伤害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