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o年6月25日(八)恶魔诞生【下】宿命【凯尔希护士服】至此罗德岛往事这个小的章节算是完成,迪蒙博士与阿米娅和凯尔希的往事基本告一段落。
舟游系列基本可分为两类,一类为小的系列作品,数个篇目的交代主线剧情为主的故事【包括啪】,比如巴山夜雨时、共剪西窗烛、格罗茨战役和本篇构成罗德岛往事系列;而另一类则是短篇故事,一篇完结,预计偏重干员个人的故事,或者直接是因为喜欢而啪【比如阿米兔,阿米兔,阿米兔,重复三次(严肃)】目前暂定准备写的系列作包括星州战役【推黑钢四人组】以及卡尔彼得战役【调教霜星】,而短篇故事暂时准备写x91apng兰、小羊和华法琳。
同时准备回收自己给自己的一个fg,写一篇烧钱的57【圣捞最后一天下午捞出来……要不要这么巧啊】,目前暂定的顺序是先写57再写x91apng兰,系列作暂时先准备放放,毕竟构思主线还是很累的。
顺带基友想让我回去写废狗【沉思】,可谓写作度远远慢于脑洞了。
各位读者【如果存在的话】能习惯我自己的文风就好,祝各位看【冲】的开心。
——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罗德岛号上,那艘象征感染者未来的方舟。
“你怎么这么蠢?”
站在舱门处迎接我的凯尔希,并没有怒,但语气有如凛冬的烈风。
依靠着她的名望,我躲过了被千夫所指的命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生的罗德岛此刻已经摇摇欲坠。对包括我与凯尔希在内的最高领导层的诽谤和中伤像野火一般在罗德岛号上蔓延着,尽管凯尔希已经公开宣布剥夺我的最高领袖职责,将决策权交予高级资深干员们组建的临时理事会作为处罚,然而整个罗德岛依旧因为在格罗茨的失败和牺牲,已成了一座躁动不安的活火山,仿佛下一秒就会喷一般。
几天后,我按照凯尔希交予我的指示将新药的研究计划送到科研部门时——这是我被剥夺领导权之后少数能做的事情——在方舟内部的一处室内广场上,我听到了有人在演讲,而另外的一些人似乎在分着传单。
“感染者同胞们!罗德岛的同志们!罗德岛已经变质了,成为了恶魔手中的私有物!他们宣称的理想乡和乌托邦完全是一场骗局,我们忠心耿耿的干员为他们流血流汗,换来的是对杀人凶手的纵容!明日的希望万万不能寄托在他们身上啊!同志们,同胞们!听我说两句话!只要我们还有一点良知,就该接过理想的火炬,推翻他们的暴政,将这艘方舟建设为真正的末世救济所!”
那是信胜的声音。
许多抹着泪痕的人走上前去,接过一把把短刀长枪和利剑。他们身上佩戴着的,是罗德岛的徽记。只是,那三角中的塔楼,被一道鲜红左向下的斜杠所覆盖。
我匆匆将凯尔希收走我那一身破烂白大褂后交给我的黑色风衣的兜帽带上,匆匆遮盖起面容,忐忑地避开了所有视线,离开了广场。
三天后,叛乱爆了。
以信胜为,罗德岛内大批干员宣布离反,要求罢黜包庇我的凯尔希,并将我处死以儆效尤。虽然在凯尔希的威慑、妥协和笼络下,最精锐的行动组和干员们基本没有参与,但反叛者的数量依旧多的可怕。
“带领已经对你嗤之以鼻的行动组们,平定这场叛乱。”
在为我带来叛乱的消息时,凯尔希命令般地对我说到。
“……我做不到。我已经不是,也不配成为罗德岛的领袖了。”
“听清楚,自己闯出的祸,自己处理掉。”她托着我的下巴,强行将我低下的头抬了起来,仿佛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一般,“如果你还是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罗德岛领袖的自尊的话,就给我去带兵;如果你没有,那么我以罗德岛创始人的身份,命令你去带兵。”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合上眼,颤抖地点了点头。
由于凯尔希在格罗茨战役后就敏锐地意识到了罗德岛内风起云涌,因而加深了对整艘方舟的控制,调动兵器、仪器和物资都需要更高授权人士的批准,因而叛军搜刮的武器基本只有轻武器,物资储备更是缺少。而更重要的是,此时还保留着相当影响力的罗德岛股东们尽管对凯尔希没有处理掉我十分不满,但更加厌恶挑起内战破坏生产和盈利和叛军,因此一边倒地站在了我们一侧,提供了大批资金支援。同时,仍旧保持忠诚的干员们也在凯尔希的要求和劝说下,勉强接受了我再一次的领导。
然后那个时候的我,证明了凯尔希看人的眼光并没有错。反叛军人数众多,但分散在方舟各处且缺乏统一的指挥,而我指挥的所有行动组协调一致,很快占据了各个关键通道以及数据库、机要室、实验室和武器库等重要据点。意识到难以合兵一处的叛军立即占据了所有能占据的据点和房间严防死守,然而各处兵力上的劣势让我得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在不到一个星期的围剿之后,叛军在罗德岛内占据的据点基本被拔掉和清楚。而大势已去的叛军集合了最后的兵力,在罗德岛中层的一处居高临下的中型食品储备仓库中坚守着。
而之前被俘获的叛乱者,双手被反绑着,垂头丧气地关押在临近的一处空置的屋中。尽管临阵指挥交予了我,但毫无疑问,这些人的处置权被凯尔希牢牢抓在手里。他们中有不少我能叫出名字的人,甚至有跟随我多次行动的资深干员——然而他们被剥夺了制服,只穿着一裘囚犯般的灰色衬衫,不少人脸上还残存着污垢和没有擦去的血。其中一人向着看守巡视的清道夫讨一点点水喝,却被佣兵出身的后者无情地一脚踢翻。在那之后再也无人敢声,只是认命一般地垂着头,似乎还有零星的啜泣声。罗德岛已经算是独立的势力,企业一般的管理机构有着单独的律法。虽与正式移动城市的法典有所不同,然而对叛乱者的处置基本是一致的——视情节严重与否,流放或者处死。而失去了罗德岛庇护的流放者,能活多久也是未知之数。
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忍,一咬牙一跺脚,便准备站起来去找凯尔希,用最卑声下气的话语,请求她放过这些人。他们是我们誓庇护的感染者们,他们作为感染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罗德岛上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他们或许在将来还能为罗德岛出力,如果我不出手,这些可怜的感染者,就会像格罗茨城里那些悲惨的平民……格罗茨……在那个瞬间,格罗茨城内的惨状如电光火石一般擦过我的大脑。毫无人性的乌萨斯反叛军迫使着平民当做人盾,和赶来收拾局面的乌萨斯军方一同,肆无忌惮地砍杀着因为妇人之仁的自己而被裹挟着无力反击的罗德岛干员们,血流遍地,尸横遍野…………全部,都是因为犹豫和善良的自己……害死了如此之多为了罗德岛尽心竭力的干员们……也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这一次罗德岛内的叛乱……自己,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吗……凯尔希那并不怒却冷淡的脸,自己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若是心慈手软,不但她会震怒,甚至罗德岛的诸多股东和尚能保持忠诚的人也会不满,年轻的救世方舟崩溃只会在瞬间……作为动叛乱的人,他们必须被消灭。
很清楚这一点的我,坐在仓库外大型走道严阵以待的封锁线处,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封死的窗户,还有那加上了一道斜杠的罗德岛三角塔楼徽章,整整一夜。
到底,是有多深的怨念,才能做出那样的印记啊。
曾几何时,看到罗德岛严阵以待的干员们,自己的心里涌起的感觉,永远是欣慰。这是自己和凯尔希缔造出来的,在这末世中感染者们唯一的希望所凝聚成的结晶。然而此刻,心中剩下的,却只是两军对垒的紧张。
在天色缓缓变亮的那一刻,我无奈地向着我身后面无表情的行动组长们吩咐着:“出击……结束这场闹剧。”
我轻轻挥了挥右手,示意早已准备好的行动组对仓库的数个门口起了攻击。
我轻轻挥了挥右手,彻底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叛军在罗德岛内完全被孤立,内无精兵,外无援军;而在凯尔希和各大股东以及效忠派的弹压之下,中立者以及没有胆量加入叛军的人也被牢牢掌控。而叛乱的带头人信胜似乎也早就看透了生死,根本没有派人从仓库中出击,而是紧缩防线,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一般来说,到了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仓库的守军,是绝不可能再挺下去的。
何况,叛军连援军和响应者也不会有了。然而坚守仓库的一百余人,大多都是曾格罗茨或失去战友亲人的心怀愤懑之人,尽管仓库的多个入口很快被暴行的爆破锤和陨星的高爆弹头下被攻破,但仍旧死战不退,几乎是自杀式地起反击。期间甚至还有一人,亲自带着四五个人的敢死队破开了窗口,直奔在前线指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