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周的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群臣们如同被风吹动的树梢,议论声此起彼伏。
自从齐国由一位女帝瑶初光继承大统以来,西周的朝臣们便开始了各种揣测和算计。
“陛下,齐国连年征战,国库必定空虚不堪,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臣激动地说道。
“不仅如此,听说那位女帝弑父杀兄,人心惶惶,齐国内部定是怨声载道,我们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另一位身材瘦削的大臣附和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西周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停留在秦鸿煊身上。
秦鸿煊一向主张与大齐和平相处,此刻却显得有些孤立。
秦鸿煊站了出来,坚持自己的观点:“臣依然认为,与大齐和平相处才是明智之举。”
皇帝的目光又转向了相爷,这位老谋深算的相爷:“直接开战固然痛快,但毕竟不占理,且我们对齐国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
“不如先派遣使者出使齐国,探明虚实。若能不动一兵一卒,换取利益,岂不美哉?至于是否开战,我们可以再作长远打算。”
相爷的话让朝堂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就连秦鸿煊也没有再发表异议。
皇帝微微点头,似乎对相爷的提议颇为满意。
然而,当使臣带回了瑶初光狂言一个月就能踏平西周的消息后。
西周皇帝怒火中烧,几乎要立刻下令发兵。
秦鸿煊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陛下,如果齐国真的国库空虚,此时激怒西周对大齐绝无好处。”
“瑶初光此举必有深意,她必定有所准备。大齐可能无法打持久战,所以她的后手必定是迅速而致命的。她之所以要激怒我们,恐怕就是为了引诱我们进入她的陷阱。”
“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连一个女流之辈都让您如此胆怯吗?”一位年轻的大臣讥讽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
“是啊,秦大人,您可是我们西周的栋梁之才,怎可如此软弱?”另一位大臣附和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
皇帝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凝视着站在群臣之前的秦鸿煊。
秦鸿煊的身影挺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即便面对的是皇帝的猜疑和不满。
“秦鸿煊,你一再反对朕的决定,究竟是何居心?”皇帝的声音冷漠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指秦鸿煊的心脏。
秦鸿煊抬起头,直视着皇帝:“陛下,臣所为皆是出于对国家和百姓的考虑。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将是无辜的百姓。”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加重他内心的怒火。
秦鸿煊手握重兵让皇帝感到了威胁,民间关于秦鸿煊的传言更是让他心生芥蒂。
那些“只知秦鸿煊,不知皇帝”的流言蜚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自尊。
他开始怀疑这位大臣是否怀有二心,齐帝的下场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有道奏折指控秦鸿煊通敌叛国,声称齐国女帝瑶初光曾逃至西周边关,而那时秦鸿煊恰好在那里。
奏折中暗示两人早已暗通曲款,秦鸿煊之所以一直反对出兵,是因为他与瑶初光勾结,意图等到齐国恢复元气,然后借齐国之力反攻西周。
皇帝读完奏折,心中的疑云顿时消散,一切的疑点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皇帝:“朕听闻,齐国女帝瑶初光曾在边关与你有过接触,你们之间究竟有何交易?”
秦鸿煊的面容依旧冷静,他回答道:“陛下,臣与瑶初光并无任何私交,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周的安宁。臣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谣言,但臣可以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发誓?你的誓言在朕看来不过是空洞的承诺。你面对蛮族时的勇猛,如今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软弱,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秦鸿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陛下,臣并非软弱,而是深知战争的残酷。臣不愿见到西周的子弟兵无谓牺牲,也不愿见到两国的百姓陷入无尽的苦难。”
皇帝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够了!朕不需要你的解释,朕只需要你的忠诚。既然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朕只能按照国法行事。”
“来人,将秦鸿煊拿下,打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随着皇帝的命令,几名侍卫走上前来,将秦鸿煊围住。
秦鸿煊没有反抗,他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
在这一刻,朝堂上的气氛凝重得几乎可以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