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祁谈笙当场死亡,另外两位姑娘见状赶紧招认了作案过程。
一切主意都是祁谈笙出的,她先后找到谷雨和锦娘,告知她们被骗的真相。三人合计,分别给张公子食用相克的食物,配合点香,产生慢性毒药。但另外二人并不知道祁谈笙是南疆人。
余下的事都交给楚寺正处理了,公主府里无暇顾及其他,全都为驸马慌了神。
李太医低头诊脉,半点不敢看南宫云裳的眼睛。
府内外如阴云笼罩,气氛沉重,仆从们各司其职,不敢多言半句,就怕惹祸上身。
“初一,初一呢?”
陶寺卿闻讯赶来,中途被樱红拦去前厅。
“太医为驸马诊治着,您先坐这喝口茶歇歇脚。”
陶寺卿哪有闲心喝茶,但也知樱红是好意,只得先在前厅坐着。
“初一……严重吗?”
樱红摇摇头,面色不是很好看。
原本活蹦乱跳的人,说倒下就倒下了,任谁都是措手不及。
内院,李太医诊完脉,犹豫好久,突然起身下跪。
“臣有罪,请容臣禀明。”
他将驸马托自己加药材的事和盘托出,包括她的现状。
“之前,下官只以为是内伤,如今再诊脉,才知是中毒,且此毒深入肺腑,不是一朝一夕所致,毒不是中原的毒,下官以前从未见过。”
南宫云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听到结果还是难以接受。
她沉默半晌,“你只说,救得,救不得。”
李太医艰难的摇头,“目前太医院无人可解此毒,也许有朝一日可以研究出来些许,但是驸马已经等不得了。”
榻上之人双目紧阖,眉宇微蹙,脸色苍白的很,双唇也不剩多少血色,毫无生气,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南宫云裳观之许久,“可有续命的法子?”
李太医面露难色,“臣只能用山参、灵芝和一些药材为驸马吊着元气,有一定的压制毒性作用,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本宫知道了,太医下去开方子吧。”
南宫云裳盯着昏迷之人,始终未移开视线。
李太医躬身行礼,继而转身离去,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守了个把时辰,陶初一醒了。她睁眼的功夫,就见南宫云裳背对着她,手上拿着锦帕,应该是在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