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宽广的能大陆,仅是可以查阅到的历史就有数百万年,但哪怕如此也几乎没有人能说出它的面积有多大。这里的每个人都拥有着与生俱来的各种异能潜质,能够将这些异能潜质唤醒的人们便被尊称为能修。
这些能修通过各异的修炼方式,可以使其异能更上一层楼甚至获得新的异能。,然而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接踵而来的还有日益膨胀的欲望,追求力量的欲望、追求名利的欲望。
为人争,为己争,与人斗,与天斗,能修们的梦想与各式各样的异能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能大陆能修界永恒的主题:争斗!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总是不乏故事,而如今有一个故事正在悄然发生…
这个故事要从一条名为树江的长河说起,这条长河位于能大陆的南部,而这南部的南部,也就是树江的下游,便是故事发生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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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高挂,蒙天的小手抱着襁褓立在月下,只是对于四岁的他而言这有些重了。
一阵柔风吹过,将长长古道两旁的树木吹得沙沙作响,似是安抚人心的低语也似是催人入睡的眠曲…
蒙天微微把头抬起,希望这阵风可以更好的扫拂自己脸面,因为手中的重量已经令他满头汗水。
虽然即便抬头也看不见风,但蒙天却可以看到那如山般高大的背影,那是他的父亲。
蒙大不知道儿子正在望着自己,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如何,因为此时的他只想就这么驻足站着,犹如石雕…
唯一可以证明蒙大并不是石雕的,是他手上的火光,每当火光慢慢移上丁点的时候蒙大便会将其送到嘴前,那是烟。
沉默良久,在那烟还剩下小半截距离即将燃尽不久之时,蒙大将它拿起,深吞,然后缓缓吐出。
淡淡白烟先是一丝丝的从蒙大微张的口中慢慢抽离、上升,然后仿佛是一个引子,将更多的白烟扯了出来,接着彼此纠缠、交织,在他眼前形成一层薄薄的夜雾…
蒙大就这么半眯着眼,望着远处,用错焦的视线看那烟气由丝变柱,变绸,最后变为雾遮蒙两目。
也不知是由于熏眼又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在这一刻蒙大有些想落泪,但他知道他不可以,因为若是被自己身后儿子发现,他会被笑的。
“呼…”最后蒙大借着叹息将残余的烟雾全部喷出,这是在场除了风吹叶响之外的唯一声音。
这声叹息之中似乎有着唏嘘、惆怅、以及不甘,其中糅杂的情绪或许只有蒙大知道,但他并无对象可以倾诉说,即使是有,他也不会说。
蒙天当然不知道父亲在这一刻的情绪,只是父亲沉默,他便跟着沉默,在蒙天这个年纪来说他算是有点沉稳甚至寡言。
这孩子的性子随母亲…蒙大叹息之后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身后的儿子身上,除了蒙天的沉默之外那尚未足岁的小儿子亦是睡得安静…
只是不知小奇的性子又会像哪边,蒙大心道。
虽然父亲依旧没有转身,但蒙天似乎对其内心的变化有所感应,于是他开口说话了。
“爹,娘呢?”因为不想吵醒怀中的弟弟,蒙天把声音压得细若蚊蝇道“娘去哪了?”
蒙天四岁,所以记忆对他而言其实还不是太深刻的东西,他只记得父母两人离开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父亲回来了,母亲没有。
儿子的这个问题令蒙大微微一震,如雕般的身形终于出现了举落烟草之外的第一个动作。
其实关于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蒙大早就已经事先想好了答案,可是即将讲起之时他却还是有些无法开口。
于是蒙大再次点燃一烟,但没有言语,而是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