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太岳恨不得撕了对方,可是表面却客气地讨好道:“这合同很照顾乙方了,哪里真有缺陷,我们也是民主的,可以提出来商讨修改,正好只有你一家人了。”
刘文达理直气壮地说:“山林所有权是我的,我自己绿化总不犯罪吧?再说不是还有百分之十不用承包吗?”
况家几人无言以对,成善淑冷冷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况平原狡诈地:“你搞得这样生分,简直就是团队闹分裂,成心破坏和谐社会嘛!”
况太岳赶紧大声附和道:“我况家哪里得罪你了?你就明说吧,你刘文达是不是故意找我况家的岔子,和我们唱对台戏?!”
成善淑骂道:“简直不识抬举,不知好歹!”
况平原灵机一动,又叫道:“你们是向况家公开挑衅,是向地方官员叫板,更是向地方官员宣战!”
况平伟越发来劲了,他推一把刘文达叫道:“光天化日之下图谋不轨,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成善淑把刘念一推:“我还看到你父女煽动其他人不签合同,这是对着上级唱反调,破坏全市的绿化行动!”
“……”
他们一边上纲上线乱扣帽子,一边四面动手动脚,刘念的衬衣上方本来就绷得很紧,这时被成善淑扯掉了第二、三颗扣子,露出一片大好春光,她慌乱地左手掩盖,右手拦挡况平原见色起意,不断摸来的咸猪手,两脚拚命乱踢。父女俩又惊慌,又气愤,但两人却像被狼群围攻的两只力量有限的绵羊,即使不惧也无力应对这四面围攻,真要上告也无证人证据!
“魔鬼,你们就是魔鬼,再不住手我一定报警!”父女二人正被况家几人四面推搡抓扯,卑鄙无耻的况平原不断摸向刘念那诱人的胸部,她拚命阻挡踢打对方,更怒火满腔的喊起来。
“哈哈哈,我爸虽然不是李刚,但是公安局姓况,你报一个试试!还不如你温顺一点,让我们一夜春风再拿结婚证,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们这种贪婪无度的下贱禽兽,有多远死多远!”
眼看凶残狼群就要吞噬两只拚命绵羊,周大山未见这二人随大家一起回来,担心地回到大门口,见状大吃一惊,急忙退回几步,用老半天才想好的借口高声叫道:“刘叔,许镇长带防疫药来了!”
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况家几人闻言全都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刘文达父女也怔了下,仓皇地趁机挤出包围圈,和周大山惶惶如漏网之鱼,一溜烟的跑步离去。
况家众人都相信老实巴交的周大山不会使诈,更不敢太岁头上动土,都信以为真。唯有狡猾的况平原回过神追到门口,见三人紧张地不时回头张望着远去,他知道被傻子当成傻子骗了,但他自尊心极强,不能点破这个事实,只好恨恨地跺脚骂道:
“真是又臭又硬的老东西!”
况太岳毕竟见多识广,大度地笑道:“有个别钉子户很正常,只要张永芳签了名,就标志着我们大获全胜,就完全能给熊四海当头一棒,把他的理想变成一条脱离水源的死鱼!如果他不被我们气个半死,老天都不答应!”
况平原走回来诡秘地小声笑道:“我又想到一个连环计,可让臭狗熊连受打击跳岩自尽!”几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他小声嘀咕几句,一家人发出得意的狞笑。
况平伟急切地叫喊:“没过多时间了,马上行动!”
……
傍晚时分,市商会宾馆中餐雅间,灯光亮如白昼。
大圆桌上已摆上几个招牌菜,林会长和向有为正给熊四海夫妇接风洗尘。服务员筛酒三杯,向有为又推过去一个杯子,萧从瑛一把抓过去埋怨道:“我说不喝就绝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