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明所以,又不敢打搅香杏,只站在一侧瞧着婉初两人。
婉初脸上露出难得的紧张神色,眼睛紧紧盯着香杏。香杏也不敢大意,接过荷包放在鼻下,凑近了,闭上眼睛细细嗅着。
片刻,香杏睁开眼,望向婉初,重重的点了点头。
婉初眉毛微微挑起,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但很快,婉初的表情便恢复了平静,缓缓的坐在了桌旁,久久沉默。
茯苓看的一头雾水,小声问:“香杏,这是怎么了?你们在闻什么?”说着,便要拿过荷包,自己也准备闻闻。
香杏一把把荷包藏到身后:“茯苓,这东西可不能闻!”
茯苓奇道:“为何?”
“因为麝香!”
婉初证实了心中所想,已渐渐从震惊中缓了过来。见茯苓睁大了眼睛,婉初解释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彩屏身上有麝香的味道吗?”
茯苓自然记得,她当时还奇怪,这彩屏是家生子,卖身契都在大太太手中,怎么会身带着麝香去加害大姑奶奶呢?
婉初缓缓说道:“一开始,我们都在猜是不是定国公夫人不想让大姐姐有孕。可是后来,香杏想起来,那日厨房风波,彩屏身上挂了个香包。”
茯苓明白过来:“姜府规矩,下人身上不能挂香包的。所以小姐就认定了是香包有问题?”
婉初点点头:“说来也巧了,大姐姐为大太太献上了宁心香丸”
茯苓恍然大悟:“那也就是说,是谁送的香包,就是谁想害大姑奶奶不孕喽?小姐,这香包是谁送的?”
婉初眼睛发亮,眼底却夹杂着深深的悲凉:“是一个你我都不曾想到的人”
“大姐姐的同胞妹妹,大太太的嫡次女,府上的姜二小姐,姜娴宁。”
茯苓眨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喃喃道:“谁?小姐说是谁?”
见婉初丝毫不闪躲的对上自己的眼神,茯苓简直难以置信,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二小姐?!”
“小姐,您一定是弄错了。不不,也许是香杏闻错了。要知道,二小姐可是菩萨一般的人,最有善心。府上那些婆子妈妈吃醉了酒赌钱,都是二小姐帮忙遮挡的。府上丫鬟们若是有个难处,都爱去找二小姐帮帮忙。”
“更何况,二小姐可是大姑奶奶的亲妹妹啊!她们,她们可是一母同胞啊!”
婉初见茯苓一脸的难以置信,拉着茯苓的手坐下,缓缓开口:“别说是你。连我发现这荷包有问题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
“若她真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那我的姐姐,当年与她最好,难道她还下不去手吗?”
婉初眼里渐渐露出一抹恨意,她轻声道:“我也不愿意错怪了好人。所以才特地带着绣棚去找了大姐姐确认。连大姐姐都说,这荷包,是姜娴宁亲自绣的。”
茯苓已经被震的说不出来话,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也许也许是二小姐绣的荷包,但,但是有别人借着二小姐的手加害大姑奶奶也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