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狐狸心照不宣话不用说透。
老花镜在鼻梁滑下些纪世远这才留意到跟在男人身后的小姑娘:“这位就是贺老板的太太?”
“是。”贺司屿揽过苏稚杳的肩将她往前带了带:“姓苏。”
苏稚杳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在他背后待着就好就像女伴那样安安静静却没想到突然被他特意介绍。
愣短瞬她不慌不忙礼貌问候:“纪老先生好。”
他只说了个姓氏纪世远还是不知道这小姑娘的来历不过京市倒是有个苏家苏家那叛逆的小女儿和贺司屿传过情几年前他是有听过一耳朵。
纪世远狐疑地瞧了苏稚杳两眼没多言点了下头抬手示意:“坐下说。”
贺司屿带着苏稚杳坐到对面沙随即便有两名侍者上前一个为贺司屿递上一支点好的雪茄
这边纪世远显然还在对苏稚杳的身份存疑掌心握了握一旁的黑金拐杖状似不经意一问:“我记得贺老板是不婚主义难道是我记错了?”
苏稚杳双唇刚抿住杯沿闻言顿了一顿。
贺司屿含住雪茄头吸上一口香醇的口感在口腔过了一遍慢悠悠吐出烟雾。
也不急着回答他往后倚进沙长腿慢条斯理搭起来在那团青白中眯起眼薄唇轻轻扯出一道笑痕嗓音很淡。
“曾经确实。”
纪世远看向苏稚杳难以捉摸的语气:“你这小姑娘有本事能逼得贺老板结婚不简单啊。”
贺司屿扬着尾音“哎”了一声握雪茄的手往上抬了抬阻止他话:“费了大劲追回来的纪老别再给我气跑了。”
他含笑眼里却没有温度。
明显不是调侃,是告诫。
见他护得紧,纪世远笑了两声:“贺老板瞒得深,隐婚的消息是一点没放出来。”
贺司屿脸上笑意浮了下,接过侍者送来的那杯威士忌,拎在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悠悠晃了晃,话听着还挺无奈。
“太太低调,不愿意公开我。”
这一言一语,每个字眼都在表达是他对人家意乱情迷,就差直白说,这女孩子他疼都来不及,谁都别在他眼皮子底下欺她半分。
纪世远无疑是老谋深算,清楚贺司屿这样的人,对外不可能有一个字的废话,何况是秀深情,说那些话,自有他用意。
纪世远抬起眼皮,眼窝老态深凹:“看样子,贺老板今晚是为苏小姐来的?”
打了圈太极,终于言归正传。
贺司屿抿了口酒,雕花玻璃杯搁到桌上,再反握雪茄放入杯中,微微蘸湿茄头,幽邃的嗓音缓缓地,不答反问:“纪老手底下养的那群东西是不认主么?”
纪世远眉心一动:“此话何意?”
“伦敦脑神经疾病研究所的那帮人,主意都打到我太太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