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芫抿完最后一口茶水,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任由暖呼呼的火炕由背部、往四肢百骸里滑入暖流。
“娘、小姑,箩筐里有买的棉花和布料,辛苦你们帮咱家里人、一人做身新棉衣。”
冷芫懒洋洋的开口,却惊的张翠娘两人惊讶不已,一人做身新棉衣,那可得不少的银钱呢。
“今日的银芽可是卖完了?”
冷愫能想到的就这一个原因,不然哪来的银钱买布料。
“嗯嗯,不仅卖完了,还卖的可好了呢,直接就签下了长期合作。你们不知道、芫姐儿可厉害了……”
冷怀一阵滔滔不绝,声情并茂的将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遍。
听说银芽能高价卖出,什么菜方子更是卖出了十两高价,家里人都震惊又高兴不已。
“银芽八文一斤,这都快赶上白面的价钱,成本却没多少,这也忒赚钱了。”
张翠娘在心里略略盘算,已是震惊不已。
“冬日里的菜蔬少,价格高也就这一阵子,咱们多赚些银钱、也好过年。”
而且冷芫知道,生银芽的法子并不复杂,时间长了难保不会被人学去。
不过只要保证质量,和仙居阁打好交道,提供菜方子,银芽这门生意还是能做长久的。
“旺旺旺。”
屋里的几人、都在为银芽能挣到银钱而喜悦开心,屋外却响起了大黄的叫声。
冷怀打帘去看,原是冷老头子及冷苍买鱼而归。
因为买的多,便和村里人合用板车拉了回来。
“爹、今年怎么买这么多的鱼?”
冷怀瞧着个个足有七八斤的草鱼、鲢鱼,黑鱼,甚至还有两条不轻的鲫鱼和鳌鱼,不由的吃了一惊。
往年过年买鱼,能买个一两条就算多的,现下却足足买了四五条呢。
“不多、咱家里人多,快过年了,都吃点好的补补。”
冷老爷子边说着边让人拿来木盆,把鱼从板车上搬了下来。
送走了同村人,将鱼搬进了厨房后,一家人这才进屋围坐在桌前。
今日卖银芽和方子的银钱,一共赚了十两二百八十个铜板。
扣除买猪肉、布料棉花及香料后,还剩九两九钱左右,冷老爷子将钱推了过来。
“老二媳妇你掌家,这钱又是芫丫头挣的,怎么分配你来安排就好。”
冷芫跟着扫了一眼,面露不解。
“爷爷,这银钱怎么多了,您刚买的鱼还没付钱吗?”
今日的花销,冷芫都记在心里,打眼一看就知。
“咳咳。”冷老爷子轻咳出声。
“刚在战江河边见着你大爷爷了,他将几年前欠咱家的五百个铜板还了回来。”
“啥?难怪爹你刚买那么多的鱼。”
冷怀恍然大悟,“大伯竟能主动还钱,莫不是下次还要再借个大的!”
“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没答应。”
冷老头子仿若累极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原是大爷爷冷大树的大孙子,年后要参加县试,若是能考中童生,便是能进城里的庐山书院读书。
这不、眼看束修是一大笔银子,大房便打起向二房借钱的主意。
想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大房这才将之前拖欠二房的银子还了回来。
“呸,这算什么!”
冷怀恨恨道,“爹,大伯当年是怎么对咱家的你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