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会告一个段落,谁知第二天苏然然又接到了方澜的电话,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音,“然然,录音室里面真的闹鬼了,这次是我亲眼看见的!”
苏然然素来坚持科学,绝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听方澜的语气也不像有假,只得在忙完了警局的工作后,又赶去了研月。
整间公司上下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对昨晚那事讳莫忌深。方澜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双手交握搁在桌上,脸色发白,提起那件事,还显得惊魂未定。
“昨天你们走了以后,助理和我说钟一鸣那边又出状况了,我当时很气,这边才给他收拾好烂摊子,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于是我带人过去找他,结果他是和他的经纪人吵起来了,两人就在练习室外吵得很凶,许多同事在旁边劝架,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惊呼起来,那个鼓,自己响了!”
她想起当时的场景,又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继续说:“所有人安静下来,都听见咚咚咚的鼓声,然后,我们亲眼看见,那架子鼓里的吊镲,突然自己振动了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是它肯定是在动。可那间房里面明明一个人都没有。然后钟一鸣突然冲了过去,大喊着:是你回来了吗?你回来找我了吗!他很激动,可大家都被吓坏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苏然然听得皱起眉,说:“这世上没有鬼。”
方澜苦笑起来,说:“我当然知道没有鬼,可那件事怎么解释,我们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
苏然然听起来也觉得无法解释,正准备和方澜一起去事发地看看,办公司的门突然开了,秦悦挤进个脑袋,问:“我没来迟吧。”
苏然然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后看见方澜一脸热情的迎了上去。原来昨晚的事件后,方澜就对这个年轻人很是信任,于是今天也特地把他叫来,想着也许能帮上忙。这正好对了某人盼着凑热闹的心思,于是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几人走到事发时的练习室,钟一鸣并不在里面,那架“闹鬼”的架子鼓就摆在墙角,桌子旁站着个圆脸带眼镜的年轻女孩,正在给杯子里添水,一看见几人进来,连忙恭敬地喊:“方总,你来了。”
方澜向两人介绍,这个女孩是钟一鸣的助理,苏然然点了点头,却并不急着去看那副架子鼓,而是绕着房间认真地检查着每一块地方,墙角地板都看的十分仔细。
终于她在那架子鼓旁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碎末,沾了些在手上仔细分辨,这原来是从墙上落下的墙灰,她于是转头问方澜:“这房子最近装修过吗?”
方澜摇了摇头,说:“公司已经很久没装修过了。”
苏然然低下头若有所思,没有装修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墙灰落下来。
她站起来又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找出其他异样,正准备去检查那副架子鼓,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谁准你们动我的鼓!”
钟一鸣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梗着脖子挡在那架子鼓前面,大声嚷嚷着:“这是他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方澜气得冷哼一声,说:“这鼓是公司出钱买的,理应是公司拆产,凭什么我们不能动。”
钟一鸣脸上阴晴未定,却又不好和她顶撞,于是把火全发到那个圆脸小助理身上,冲她不断吼着:“你是怎么看东西的,随便就放任进来,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滚!”
那助理委屈地低着头,但明显是被他吼惯了,还是唯唯诺诺地陪着笑脸,方澜看不过眼,把她护在身后说:“我公司的地方,谁能挡着我不让进!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以后连公司都不管你了,你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钟一鸣突然盯着她,眼神阴郁地笑了笑,说:“你敢吗?”
方澜怔了怔,竟一时没有回话,正在这时,练习室外突然冲进一群记着,架着□□短炮,把钟一鸣和方澜围在中间,连珠炮似的抛出几个问题。
“听说这间练习室里闹鬼,那架子鼓会自己响是吗?”
“那鼓是tops组合已故成员袁业的吧,为什么会突然自己动了,是不是他的死有什么内情。”
“方总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解释,是故意炒作吗?”
原来,昨晚有人偷偷录下那架子鼓“闹鬼”的视频,传到了微博上。这种涉及到娱乐圈的诡异事件十分吸引眼球,转眼转发就过了万,迅速登上热搜,媒体们也蜂拥而至,希望抢到个大独家,挖出更多□□。
方澜板着脸,好不容易才从记者的包围里逃了出来,转头一看,那群人已经转攻钟一鸣,而钟一鸣表情哀伤,却还是坚持了接受每家媒体的采访,说到最后几乎声泪俱下,说他知道这个好兄弟一定会回来陪他,他坚信“袁业”会再度在舞台上出现,和他并肩作战。
她不由抱着胸冷笑一声,秦悦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看来这件事倒是因祸得福,凭着这次的热度,他参加那个什么之声应该会人气爆棚吧。”
方澜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她被这一屋子人吵得头疼,准备带着两人离开,秦悦却好像对这里很感兴趣,缠着方澜带要去录音室看看。
空荡荡的录音室里,只有一个调音助理正在调音。秦悦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话筒和keyboard键盘,突然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
他转头看见一脸无趣的苏然然,突然来了兴致,问方澜:“我能进去试试吗?”
方澜惊讶地看着他,但没有拒绝,秦悦走进录音室,用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滑过,闭起眼感受着这久违的音符,然后冲着外面站着的苏然然大声喊:“喂,你最喜欢听什么歌!”
☆、21|20|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