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新不知伤到那根筋,这话有点发自肺腑。
可听在淳于越的耳里,是那么
“你”他感觉胸口很痛,痛彻心扉的痛。
“哦,对了,陛下叫我转告你一句话,这就是经济,你完全不懂。”
尚新说完,走了,是含着报复得逞的笑容走的。
淳于越听着这句话,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经济?究竟什么是经济?天地人,错了吗?自然规律错了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
玉器市场的起起伏伏,令很多权贵吃不消,纷纷损失惨重。
特别是一些人看到玉器价格猛涨时,熬不过内心的折磨,纷纷疯抢,待到高位时,认为会更高,便没有卖出,可到晡时,玉器价格似流泻瀑布,竟一泄千里,反应过来时,价格已跌到尽头,亏得惨不忍睹。
悲也,哀也!
最无法接受的要数位列九卿之一少府之协事高俅。
协事乃少府之下官员。
高俅作为少府官员,地位颇高,可生了个不听话的儿子高富贵,令他操碎了心。
高富贵资质一般,得不到举荐,在家游手好闲,这次玉器市场变荡,也不知受谁的唆使,竟然在玉器高位时买进很多玉器,以求大赚一笔,可天有不测风雨,大家都预测玉器价格还会继续高进时,却来个迅速迎头赶下,他想出手也做不到。
端得一个亏大了。
高俅知道之后,气得大发雷霆。那可是他半辈子的收入呐,这个败家子就这样败光了。
高富贵也很气馁,他觉得这次一定是稳赚的,却不知会发生如此剧变,玉器价格急转而下,很快便到谷底。
高俅气得要疯,可这是他的独苗,又下不了重手去揍,以致当值时都表现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放在玉器上。
章台宫,嬴政正在处理政务,冯去疾觐见。
冯去疾拿着一份竹卷过来,眉头皱起地直禀
“陛下,这是今岁赋税,请过目。”
每年赋税在少府整理完毕之后便会呈递丞相审核。
今天韩少府便呈递上来一份赋税数据,发现今岁赋税有点不对劲,明显少了,他命人清点之后,发现并非赋税少了,而是数据出了问题。
他觉得这事需要向皇汇报,便来了。
嬴政看了看,看不出所以然来,便问:“嗯嗯,今岁赋税不够理想,也许干旱所致吧!”
是的,今年并非好年,干旱时间居多,便导致粮食减产,赋税少了也在情理之中。
冯去疾知道皇并未看出问题所在,便拱手说:“陛下,这不是问题关键,我刚才命人清点,发现赋税和原始数据不差,但这份数据却相差甚远。”
嬴政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是说少府官员有人不尽职?”
“臣认为是如此。”冯去疾点头。
嬴政一听怒了,拿着竹卷就是一砸,“何人敢如此?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