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于是,就有侍人去找夏御医,很快夏御医就来了。
“夏御医,陛下究竟吃了什么,有没有开方子了?”宗正对夏御医还算客气,拱手问。
夏御医回礼,微微躬身:“禀宗正,陛下究竟吃了什么无且并没有深问,今早陛下便出现如此状况,无且已为陛下看过,也开了方子,但此乃痢,来得异常凶猛,非寻常可见,无且也无法令之快速痊愈。”
“无法快速痊愈,那要几天才可痊愈?”宗正听之脸色微变,连忙问。
“至少要三天,又或者更多。”
“什么?”群臣紧张了起来。
陛下的身体他们知道,要真是三天才可痊愈,那不是说要下痢三天,就目前这种频繁程度,三天下来还不虚脱?
陛下的身体受得了吗?肯定不行。
当然,如果推延三天,今天所要议的要事便要耽搁,也耽误不起呀!要知道此要事关系国计民生,不可有一点叔父。
“那可怎么办?”宗正也很紧张,抓住夏无且的手问。
夏无且摇摇头,“无且已经尽力了。”
“已经尽力了?”宗正皱眉。
就皇宫御医的水平,夏无且算是一流的,如果连他都说尽力了,那其他御医就更不用说了。
“诸位都说说,咱们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陛下因此而有什么损伤,乃我大秦之殇呀!”
被宗正这么一说,大家更加紧张。
“宗正,臣认识一医者,对痢的治疗有奇效,便去寻之。”
“臣也识得一人,也寻之。”
诸臣纷纷献言。
“善,那便拜托诸位了。”宗正对着诸位拱手,便各自寻医去也,唯独冯去疾和几位臣子留了下来。
冯去疾似乎有话要讲,迟迟未离开。
“莫非冯相也有相熟医者,莫要有所顾虑,畅所欲言便是。”宗正望着冯去疾,试探性地问。
冯去疾的确有所顾虑,但宗正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忍着。
“李肇将军在军中有神医之称,上次更是救了陛下,何不让他过来瞧瞧?”
“李肇?”宗正立时板起了脸,“浪得虚名罢了。”
冯去疾眉头微皱,问:“宗正为何如此说?”
“哼!这还问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昨晚陛下必是在他处用御膳,陛下今早起来便如此,未曾早膳,又怎会是御膳房的疏忽?”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只因涉及到陛下,不好大庭广众说宣扬罢了。
是的,昨日陛下在长安乡很晚才回宫,而后再无用膳,谁都能想到是长安乡出的错。
“正是因为如此才得请来李肇。”冯去疾说。
“他?冯相认为他真的是神医?上次能治好陛下,乃他运气好罢了。”
“你想想呀!陛下在长安乡所吃的东西,想必长安乡人也吃了,陛下下痢,想必他们也会如此,同样的痢,李肇要是能治长安乡,必定也会第一时间赶来宫里,但到此刻从未见到他的身影,你说,他能治如此之痢?肯定不能。”
“既然不能,又何来神医之说?”
宗正分析得很有理,冯去疾也点点头,却也想为李肇辩护。
“有可能李肇被要事耽搁了?”
“要事耽搁?”宗正怒了,“哼!陛下才是第一要事,他那点事能和陛下相比?”
话都说到这份儿,冯去疾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他心里很通透,宗正之所以如此否定李肇,也是有原因的。
上次陛下病倒,宫里无一御医有办法,李肇却治好了,要知道那可是宫里的御医呀!日夜陪护在陛下身边的人,却被人抢了功劳,这让他们的脸面往那里搁?陛下又会如何想他们?
作为掌宫室内部事宜的宗正脸面自然无光,能对李肇有好感才怪。
这便是冯去疾不敢提李肇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