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城防军也是五万,却是我大秦精锐,贼军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要是趁五万贼军到来之际给他们一个迎头一击,说不定能破之。”
“只要破之,咸阳便可安也。”
这是比较冒险的做法,但眼下的情形,也是最好办法。
冯去疾听之强力反对,“陛下,不可,虽说途径长安乡的贼军只有五万,但十万贼军还不明去向,贸然攻击,太过冒险,不可为。”
“不,斥候已经探明十万贼军去向,正出现在东门方向,东门方向多险,十万军想安全通过难之又难,更需要长时间,我军如在最短时间内击溃五万贼军再回防也是可以的。”
太尉极力建议。
嬴政的额头皱成几条缝,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先不说五万城防军能否在短时间内击溃贼军,就算击溃也会有所损,在兵力欠缺的情况下,哪怕是损失一点点都是莫大的损失。
此刻的大秦耗不起。
而且,万一局面僵持下去,十万贼军又刚好达东门,咸阳必危。
他来回踱步,无法作出决定,脸色愈发难看。
正当气氛陷入沉寂之际,突地有侍卫来报,“禀陛下,紧急军情,军中传来消息,已发现贼军踪迹,正驻扎在东门两里外,随时可能会发起攻击。”
“什么?”太尉吓了一跳。
他不久前才得到情报,说十万贼军还在二十里之外,此刻便到两里外?
这不可能?
他完全不敢相信,北面悬崖峭壁,山路艰险,更有天堑所隔,山人要从二十里外达咸阳,都必须要一天时间,还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而十万贼军却在不到半天时间便能达两里外,完全说不通。
这都不是主要,主要是,十万贼军盘踞在两里之外,那刚才的建议便行不通了。
更可怕的是,东面有十万军威胁,西门五万贼军正准备赶来,这就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这是危局。
城防军只有五万,而北门乃天堑之地,当初建造时并没有花太多心思,也就是说东门的防御工事是最弱的。
别说现在只有一万多军防守在那里,就算五万军皆出动防守,也不一定能守住十万军。
“陛下,臣恳请马上调集所有城防军防守东门,以防贼军攻城。”
这是目前唯一防守办法。
“那西门该如何?”冯去疾反问。
一时,整个大殿陷入局促中。
这是难以抉择之局,如五万精锐尽皆集中东门,那西门呢?那可是有五万贼军正汇聚而来,通过长安乡便是西门。
如撤走全部兵力防守东门,西门将处于无人防守局面,同样是危局。
“这个。”太尉哑言,焦虑极了。
冯去疾看出嬴政的焦急,马上建议:“陛下,此事臣认为马上召来李肇商议,毕竟他乃主将,在作战方面肯定有独到做法。”
李肇?
一提到李肇,嬴政火气就上升,他的宣旨已经发出去了一天,尚新也走了一天,愣是看不到人影,连尚新都没有回音。
“李肇。已离城至长安乡,至今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