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琛脸上不自知的焦急被猝不及防的打碎,贺旻光怎么会在这里?周圣如果然跟他有一腿!
他冷笑着抹掉嘴角溢出的血,狠狠回击着……
两个男人像两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不顾一切打成一团,不多时手术室已经是狼藉一片。
贺旻光因为做了一场心力交瘁的手术,体力不支,慢慢处于下风,被红了眼的闻人琛压着揍。
“住手,不要打了!”周圣如被嘈杂的打斗声惊醒。
闻人琛停下手,把鼻青脸肿的贺旻光丢到地上,嗤笑道:“怎么?心疼了?”
周圣如不理他,着急的看向贺旻光的方向,“旻光你怎么样了?”
贺旻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撑着爬了起来。
闻人琛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周圣如眼里的关心是那么刺眼!
从前,这种眼光独属于他,而现在,她的眼里不再有他。
心底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茫蔓延开来,闻人琛恼怒的挥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丢下一句“周圣如,我要让你就带着这个野种,把牢底坐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旻光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圣如,不要激动,免得伤口又裂开。”
周圣如柔情的吻了吻宝宝,“闻人琛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了。”
又怎么会激动?
贺旻光仔细的端详她的表情,确定再无一点对闻人琛的眷恋,不由暗喜,“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闻人瑶早日醒来。”
到时候,母女俩就能重获自由了。
周圣如给宝宝取名“周十安”,取十方之地皆得平安之意。
填写出生证明时,在父亲一栏,她毫不犹豫的写下“父不详”三个字。
最后一划落下,她对闻人琛这么多年的爱恋也划上了句点,一切都彷如烟消云散。
周圣如已经平安生产,冠姐也完成了她的使命,离开了。
于是被江雪菱收买的几个犯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把魔爪伸到了宝宝身上。
当为首的狱霸在厕所得意洋洋的说着下次怎么招呼那个小崽子,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大力推到地上,然后周圣如猛地扑上来坐她身上,揪住头发狠狠的把她的后脑勺往地上撞击。
狱霸声声的哀嚎,很快一滩血液就在地上蔓延开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喽啰们反应过来上前去拉扯击打,谁知道这个一向懦弱的女人此刻却力大无穷,任她们怎么打都像是黏在狱霸身上,即使头破血流也不放手……
狱警赶过来的时候,也被现场几个人血糊糊的模样给震惊了。
狱霸早已经昏迷过去,撞了脑子还不知道有啥后遗症,几个小喽啰也都挂了彩,反而是先动手的女人看起来精神最好。
犯人闹事不少见,但一对几还碾压的却是第一次看到。
一个喽啰被磕掉门牙的嘴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说、说我们虐-待你的孩子,你、你有什么证据……”
周圣如眸中泛着狠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不需要证据,我只知道我女儿要是受伤,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
另外两个不由自主瑟缩了下,捂住血流不止被生生撕裂的耳朵,畏惧到不敢看她。
这女人真是个疯子!纵然自己伤痕累累,也像是没有知觉似的,打起来简直是不要命。
狱警敲打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话听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