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墨也大为震惊,都知道东风恶与唐家堡关系不浅,可也不曾想竟深厚到这种地步!
拿出一片千年老参含在嘴里,就别说“活着”这么简单的事,埋汰!真正的难事倒是怎么才能死了。
不过,千年老参极其稀少,李夜墨游走江湖几载,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唐璧笑道:“倒不是大方,我是想看看他被我捉了三次,能露出什么嘴脸来,让他现在死了,可太便宜了他。”说着,从两位唐门弟子手里接过东风恶,横抱着向院内走。
苏欢掏出手帕按在东风恶伤口处,也紧跟着进去了。
“果然啊果然,师叔喜欢师娘,师娘喜欢师父,师父最爱的却还是师叔!”两个唐门弟子坏笑着窃窃私语。
钟晓脸一红,轻声道:“瞎说,唐堡主和东风恶都是男人……”李夜墨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姑娘,你还别不信,千年老参现在那里去找?含在嘴里,吊住那口气,哈呼……哈呼……想死都难!”
两个弟子见他们不信,一本正经道:“前些年,师父和天池剑仙赌斗,小腹被切了一剑,肠子都拖在外面了,若不是最后师娘坚决,还死撑着不舍得用呢,可师叔这才破了肚子、漏了瓤就给用了,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钟晓脸更红了,唐堡主已经有了苏神医这样、神仙般的妻子,又怎么会爱上……爱上另一个男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淫贼。
李夜墨笑道:“这倒奇了,你们唐家堡是有几份千年老参?”
那两个弟子都张口大笑起来,含糊道:“如此宝贝那能有许多,这次师叔含的,就该是那次从师父嘴里掏出来的!”
此等重宝,若只用一次真是暴遣天物,可偏偏唐璧嘴里掏出来让东风恶含在嘴里,不知道东风恶此时是不是悔青了肠子,只恨刘庄主没能多给几刀,也好死个爽利!
李夜墨,钟晓跟随两位唐门弟子,在唐家堡的客房休息,二人一日夜没合眼,都是一沾枕头就都沉沉睡去了,再醒来便已经是日薄西山,唐堡主夫妇派侍从叫二人去厅里用餐。
从各自房里出来,跟着侍从走了几道弯,才到了用餐的房间。
菜品都已经上了桌,唐璧和苏欢坐在上位,李夜墨和钟晓便极有眼色的在下位坐下,桌上酒肉齐备,十分丰盛。
“多亏两位搭救及时,师兄才免于一死,我先敬两位!”苏欢说着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唐璧捏了颗花生米道:“我倒觉得是多亏了我那片千年老参,更兼带我轮回洞里那一股浩然正气……”
钟晓随口问道:“参能吊命,唐堡主口水里的正气又有什么功劳?”
唐璧对她的捧哏很是满意,忙给钟晓加了碗鱼汤,学着茶楼里说书人的语调,嘿嘿笑着。
();() “钟姑娘既然问了,轮回洞中正气水有什么功劳?且听我娓娓道来:
话说小鬼穿提着枷锁、挟着铁链来到此地:老阎王派我来勾人,到了这,却见一个乌龟已经快要死了,不由窃喜,可不就是他吗,嘿,臭乌龟,死得好!
一番上枷带锁不提,之后,用力一拉,哎呀,纹丝不动,再拉,不动纹丝!好家伙一试再试,就是无用,这正是老参吊命的功效!
再说这小鬼接了阎王的勾魂贴,那敢半途而废,又不甘心拉来拉去,忽然一拍脑袋,想到:嗨呀,难道鬼爷我认错了人?
掏出白森森的请帖一瞧:请恶贯满盈,穷凶极恶的江湖第一、臭不可闻之臭贼东风恶往地府一叙,祝龟体康健,寿比秋虫。
鬼差压低鼻子一闻,顿时浑身抽搐!呜呜——臭贼臭贼,臭不可闻!正想再多拉几下,低头仔细一瞧,哎呀呀,坏了事了!
那嘴里分明一股浩然正气直冲斗牛,不是个坏人,该是个九世修行的大善人呐!鬼爷敲错了门,便放这乌龟去了吧……”
李夜墨和钟晓忍不住大笑出声。
苏欢柔声埋怨道:“也是一派掌门了,说话还没个遮拦。”
唐璧笑道:“我的好夫人,为了这师兄,倒不让为夫说实话了!”
话音刚落,东风恶就大步进来了,在苏欢旁边坐下,伸手从唐璧面前拉过一盘碎肉,用手抓着就大嚼起来。
唐璧按住东风恶的手,笑道:“老乌龟,你走错路了……”
东风恶四下看了一圈,一脸认真道:“没走错,老子就是要到这。”
唐璧手指点着东风恶的鼻子,得意道:“老乌龟你可是忘了我们的赌约?我若捉到你三次,你便此生不见我的欢儿,如今你来这莫不是想违背誓言、当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