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心中暗慌,勉强控制着,忙道“好,我成全你,这贼人死有余辜。”他即令韩雪将古信带到。
“多谢大哥,讨扰了。”刘皓带了古信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明面色铁青,狠狠一踢桌子:“威胁我,做梦,咱们走着瞧!”
刘皓回到王府,于心若忧心如焚的迎上告诉他欣娅不见了,包括青竹和她自己所有的衣物都已不见。
“在她房间只留下这篇字。”
那是一笔一划写的十个正楷字‘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慽慽。’刘皓一阵发楞。偏巧柴、苏二位管家回来,手中拿着一些纸张,见到刘皓欲言又止。
“说,什么事?”
“我们没找到王妃,听到街上人都在议论王妃,说……”
“不用说了!”刘皓咬牙道:“手里拿的什么?”
“不知谁贴墙上的字,大街小巷贴很多,我们揭些回来。”
刘皓抢过,纸上是些不成熟的字,‘我冤枉’、‘还我清白’、‘请勿造谣’……
刘皓气的将纸撕的粉碎,道:“单纯、幼稚、荒唐,来人啊!带上府上所有护卫出府,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王妃回来!”
刘皓看着身后的古信,目光森冷。他知道寻找欣娅虽急,但关键的还是这个古信和状纸所言赈灾冤案。
他和古信仔细交谈,又亲自到留京难民中察访河北情况,几日后终于掌握了实情,并有了确凿的证据。
回到王府,恰逢宫中来人宣旨,是皇后要他和欣娅立即进宫。
一人走进朝阳院,看着皇后微颤的背影,已料知她是如何动怒。刘皓走近她,低声道:“母后,儿臣来了。”
“欣娅呢?”皇后喝问。
“她、离家出走,还没回来。”
“离家出走?你的王妃还真是能耐,什么都敢做呀!”
“母后……”
皇后一记脆掌狠狠打在刘皓脸上,刘皓急忙跪倒:“母后息怒,儿臣……”
“闭嘴!”皇后忿声道:“还叫我母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你还是什么汉王!”
“母后知道了?谣言传到宫里?”刘皓惊诧。
“什么谣言,不是你亲眼所见么!丑事传到宫里,你父皇先知道,他来置问我,我却一无所知!”
刘皓明白,这种事一定是刘明干的。
“母后息怒,您不要误会,欣娅决不是那种人。”
“你说她是那种人,你不是亲眼所见么!”
“母后,谁说我亲眼所见,我所见的决不是造谣者想的那样,那是有人居心叵测无事生非,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只为对付我,实在令我忍无可忍!”
“无风不起浪,不是她行为不检点,怎会被人抓到把柄。堂堂王妃私下跑到破庙与别的男人相会,你做丈夫的做何猜想!我万没料到她的人品这么差,会作出这等伤风败俗、损毁我皇室声誉的事,你还袒护她,以后还想堂而皇之的立足于朝堂么!”皇后气的含泪,缓缓坐下手抚额头痛道:“我是六宫之主的皇后,你是我的儿子,皇上对我母子宠爱有加,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们做梦都想看我们的笑话,如今你的王妃做出这种事,让我颜面何存,偏偏她又是我的外甥女,是我选择的这桩婚姻,我好悔呀,现在让我怎么办?”
“母后,您不要这样。”刘皓跪爬上前抱住皇后的腿道:“母后,欣娅是我王妃,我清楚她的为人,她的洒脱随性不拘俗礼在中原人眼中是不检点实际上那是塞外女孩子共有的特性,父皇母后既然为我娶来这个异族女子,就该深知这个事实,怎么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冤枉她怀疑她的行为呢,母后不信任欣娅还不信任儿臣么,难道儿臣会容忍自已的妻子不忠么。母后这件事有隐情,是误会,请您相信,欣娅决不是放荡不贞不守妇道的人。”
“你说这是误会?你这么看欣娅?”皇后不由坐直身子,惊诧的看着他。
“没错。欣娅平时言行举止不守汉礼不如人意,但决不是轻浮不端,何况她贵为一国公主,从小受西夏王室最严明的教育。她是姨妈的亲生女儿,难道您相信姨妈的女儿会那样么。”
皇后不禁沉吟不语。刘皓道:“我是被人有意引到关帝庙的,就是说我们完全被人算计,而且我当时见到的是那个男人为欣娅包扎伤口。我曾恼怒,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是细细想来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母后,有时眼见未必是真,辨别真假善恶是要用心的。”
“哦”皇后神色逐渐平静,“如果是误会,她为何离家出走,还贴那么多字在墙上,越抹越黑。”
“她不是抹。”刘皓道:“她想用心解释,由此更该看出她天真纯洁的本性。她走、是不想再给汉王府添麻烦吧。不知她现在哪里,她的伤怎样了?”
刘皓面含忧色,皇后心中的气消了大半,扶起他道:“去找他回来吧,所有的事我都要听她当面讲。若是子虚乌有的事就由人说去,用不了多久谣言不攻自破。若是事实”皇后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她必须承担一切,解除你们的婚约,让她回她的国去。”
“让她回国?”刘皓心动,转念寻思道:“不行,我不能因为让她回国,就让她担负可耻的不贞之名,那是对她的侮辱对她的亵渎,算了,机会总是有的,还是先找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