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所以,应该就是灵气不够的问题。而且你看我现在也一把年纪了,如果还要不到孩子,我都不知道百年之后在下面怎么交代。”
孟瑜:“是啊,一言难尽,现在已经发现哪些元素了?”
夏沫:“已经出现了52种元素了,我有一种猜想。”
孟瑜:“什么样的猜想?”
夏沫:“老孟,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东西含有这么复杂的元素构成,已经出现了52种,其他还没有出现的还有多少种我们也不知道,未知元素有没有我们也不知道。我在想,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在进化的过程中,是这种东西分化成了不同的物质、物种。”
孟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夏沫:“也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猜想而已呢。”
孟瑜:“老夏,你这想法不错哦,如果最终测出来它里面含有已知的所有元素,那可能我们真的只能测试元素比例,然后用所有已知的元素合成看看了。”
夏沫:“哎,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你我都需要,我倒是真心希望这孩子能尽快醒过来。”
孟瑜:“醒过来为你治病呀?”
夏沫:“哈哈,我这么自私的吗?这个世界需要一些这种善良的人。”
孟瑜:“是啊,你看他们两夫妻,虽然都三十多岁了,但是有时候交流下来才发现,还未必有我们带的学生那么复杂。”
夏沫:“哎,不说这个了,要不我们一个人守着一个人回去继续测试?或许进度会快一些。”
孟瑜:“也好,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下午再换过来。”
夏沫:“行,那我先回去继续分析,对了,我准备把这项研究申请个课题,就叫《特殊能量型气体的组成结构的研究》,下得来的话也能省点费用,要不你也署个名?”
孟瑜:“没问题,那就辛苦你弄一下了,老夏,我到时候署名。”
夏沫:“好,那我先走了。”
夏沫走后,孟瑜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我也没有心思去看他写些什么,我就这么静静地飘着,不知不觉竟然迷糊了过去。
迷糊中,一种突如其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传来,我瞬间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人身穿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正往我输液袋里扎进去了一根针,缓缓往里面推着不知名的液体。
我抬起头来看孟瑜,孟瑜趴在桌子上不知是睡着、昏迷、还是出了意外,我想要叫醒孟瑜,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碰不到任何东西,我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事情的发展。
而且我能看到那未知的液体进入输液袋之后就开始顺着输液管往我血管里流动,照现在这个速度,用不了半分钟就能进入我的体内。
好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又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端着药的护士走了进来,她也看到了病房中的另一个人,出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那人并未回答,把注射器揣兜里,转身就走,那护士也没有再理会那人,边嘀咕“怪人”边自顾自换起了输液袋。
还没有换完,突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即使是断了的腿也像筛糠似的上下抖动,护士一看情况不对,尝试着喊了两声见没有任何的反应,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医生,却并未停止输液。
半分钟不到,院长就和崇智香主任、以及蒋清华主任赶了过来,一阵手忙脚乱的诊断之后,院长率先发现了不对:“不对,这是中毒了,停止输液,准备血清,送急救室,同时把盐水拿去化验,护士通知家属。”
两分钟,我身体的抽搐渐渐慢了下来,两眼变得无神,而我自己则感觉浑身更轻了,有一种随时会被吹散的感觉。
十分钟后,李衍窈和我妻子带着一个白须白发,身穿道袍的人急急忙忙来到了医院,而此时的我已经昏昏欲睡,强烈的即将消散的感觉围绕着我。
那白须道人一到急救室门口,道了一声“遭了”,然后右手画圈,凌空一阵比划,我就不受控制地缩小然后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李衍窈急忙问道:“王天师,出什么事了?”
王天师左右又一阵比划,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缠绕着我,我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他才开口说道:“来晚了,他中毒了,什么人跟他又这么大仇?竟然使用这么歹毒的手段。”
我妻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这也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就彻底陷入了昏迷。我只感觉我来到了一个迷雾笼罩的迷宫里,我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的眼睛里只有一片黑暗,我的耳朵里只有寂静,我的世界里只有空荡荡,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游魂,飘飘荡荡的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只有无尽的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灵魂突然有了寄托,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
然后又是恒久的寂静和黑暗,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丝丝缕缕的暖意出现在我黑暗是世界里,只是没过多久就又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又过了许久,我感觉我像是回到了母体的羊水中,温暖和舒适包裹住了我,虽然我还是看不见,听不到,但是这种感觉却让我有了一丝丝安心。
我就这样在温暖的“羊水”里不知呆了多久。
终于我的五感回归了我的身体,首先是痛,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都传来火辣辣的痛;然后就是饿,可以从肚皮摸到脊椎骨的饿。
我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灯光,灯光后面则是铁架子和土,既不是医院也不是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