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不过也过了大半辈子了,习惯了,我现在吧就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想干一番大事,持续性混吃等死,反正半生就这样了。”
“你别这样,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寻。”
“可拉倒吧,那也和我关系不大。”
“年轻人,努力是可以改变状态的,努力工作,努力生活,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皮书记语重心长地说道。
“书记,我承认您说的是对的,努力是可以让您在本阶层过得更好一点,但是真的觉得努力可以改变阶层?”
“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正常状态,偶尔伤感而已。”
“医院到了,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吧。”
“姐,您去清理一下吧,我这问题不大,就在大厅等您。”
“你呢?”
“我证件掉了,又记不得证件号码,医院可不会收治我,再说了我现在也没钱看,您去吧,我等您出来再走。”
“不好意思,有些问题我没有遇到过,我以为医院直接进去就会帮你治了,是我疏忽了。皮书记,您去跟医院打个招呼,我弟证件丢了。”
“好的李小姐,这是小事,你们直接到外科手术室,我去找人来。”
“劳烦您了!”
“我的荣幸。”
“弟,走吧!放心吧,有姐在。”
“行吧!皮书记跟您家里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他怎么这么讨好你。”
“没什么可好奇的,他们办学费用的审批,研究的方向,课题研究费用审批等等,还有其他的,基本都是我家的人。”
“难怪”
“难怪什么?”
“没什么,先治伤口吧。”
“嗯!”
我们才刚到外科手术室门外,主任医师不到一分钟就赶了过来,看都没看其他病人一眼,开门就把李衍窈迎了进去,我就在门口先等着,不过皮书记也赶了回来,我虽然无法直接看到李家的影响力,但是从这么一个地方大员的态度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皮书记也坐在了手术室门口,还主动找我说起了话。
“小姜,你也是滇缅大学毕业的?”
“皮书记好,嗯,是的!”
“你是哪一届的?这么优秀的毕业生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很早了,2010年就毕业了,那时候您还没有调到学校呢。”
“那是很早了呢,要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我还以为你是这两年才毕业的呢。现在做啥工作呢?”
“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好听点叫自由职业者,说难听点就叫无业游民。”
“这个简单,你只需要你姐开口说一句话就好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太喜欢麻烦别人。”
“这哪有什么麻烦的,以你和她的关系。”
“皮书记,我知道你其实想问我和李小姐什么关系,我跟她没有关系,硬要说关系的话顶多能算得上是我给她打工的吧,不过啥都还没做就遇到了地震。”
“你可能不知道她的话在整个教育界文学界的分量才会这么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咱们滇缅大学本来就身处边境,办学费用紧张得很,如果我不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要像其他学校一样不得不涨学费,但是咱们学校本来就有很多孩子拿不出学费了。你知道你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咱们学校贫困生占了多少?”
“我听过,好像是六成吧。”
“远远不止,你那一届咱们学校贫困生占826,其中特困生都有65,你不知道这些数据很正常,但是它们我都牢牢记在心里,每天都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