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梁娇没感觉到疼痛,却听到了水滴在路面的声音。
那把刀的刀刃没有伤到她,而是被另一个人握在了手里,满手鲜血。
薄文砚满脸暴怒,抬腿狠狠地将人踹了出去。
他满手是血的将那把沾血的刀扔到了远处,另一只完好的手将梁娇推开。
“躲远点。”
说完,薄文砚再次朝着那个人冲过去,对方刚刚站起来,还没能站稳,就又是一脚,被踢飞出去。
薄文砚尤嫌不解气,追上去拳打脚踢,最后那人满脸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薄文砚手上的血。
“别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梁娇原本被推开之后还有些愣神,她怎么都没想到薄文砚会过来,是薄文砚救了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她愣愣地看着薄文砚把她推开,看他怒意盎然地将那个袭击她的人打得再也爬不起来。
好在这时候保安终于赶了过来,将薄文砚拉开,把被打得半死的老人控制起来。
“你过来做什么,不知道危险吗?”薄文砚对于冲过来拉他的梁娇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有点冲。
但梁娇却不在乎,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
许多年前,也是这个人,像个英雄一样,将她从混乱无序,贫穷危险的深渊中带走,带她回了家,给了她一个家。
那个时候她觉得薄文砚像是能发光,他是她的英雄,她的救赎,她的未来,她的一切。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吓到了?”金宝儿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梁娇。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回忆和酸胀的情绪驱散,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想要安抚金宝儿,但她看到薄文砚的手,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先去医院。”
梁娇抓住薄文砚的手,想为了他止血,但是收效甚微。
好在这边距离医院不远,但这一路上,梁娇帮薄文砚裹手的外套也被血浸湿了。
薄文砚的伤口很深,包扎的医生说如果道口再深一点可能就要动手术回复手上被割断的肌肉和筋脉。
梁娇心有余悸,她想到会严重,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梁娇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神情很是紧张。
“今天真是谢谢薄先生了,不然我和娇娇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那个人拿着匕首就冲过来了,简直要吓死人。”
“薄先生的手这段时间会不方便的,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一个护工,这几天会方便一点。”
见气氛冷凝,金宝儿当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先是和薄文砚道了谢,又表现了自己的关心。
其实她更想贴身照顾薄文砚,但那样显得她太过亲昵,她必须徐徐图之。
金宝儿唱着独角戏,可薄文砚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定定地看着梁娇。
天知道,当他出现在那里看见那个人拿着匕首攻击梁娇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那一瞬间,他想将那个人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他努力地朝着梁娇跑过去,第一次怨恨自己平时居然没有跑步的习惯,那把刀距离她那么近,她居然敢徒手接刀,看到对方拿出第二把匕首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