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局长,可真有骨气啊,大难临头马上就想到老婆和岳父了!”赵承平冷笑道。
其他人目光鄙夷的看向侯亮平。
好歹也自称局长,居然如此失态,真丢人,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呢。
侯亮平一愣,突然反应过来。
刚刚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他的预期,让他一下子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缺乏安全感。
更何况,两次因为赵承平吃大亏,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已经形成了应激反应。
他看见众人虽然面无表情,但脸上的戏谑根本藏不住,一股憋屈涌上心头,怒骂道:“你们好大胆,不仅不配合调查,还敢劫持国家公职人员,简直罪大恶极!”
“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刑法,劝你们赶紧让飞机返航,配合调查!”
“别以为仗着有点背景就肆无忌惮,挟持公职人员这种事情一旦闹大,引起众怒,就算后台再硬也没能救得了你!”
然而,对于侯亮平的指控,赵承平等人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目养神。
“你们!”
侯亮品更加气愤,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孤立无援。
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
登上飞机就是为了搜寻丁义珍,只要丁义珍在这架飞机上,他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他所受的屈辱都是值得的。
因为丁义珍是在逃人员,和赵承平的父亲赵德汉又是利益输送关系,而现在两人恰巧又在同一架飞机上,又恰巧赵承平又要执行机密任务。
哪有那么多恰巧,只是借口帮助丁义珍逃跑罢了。
所以一旦能坐实赵承平窝藏包庇和妨害公务的罪名,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因为打击贪污腐败是大义,是民之所向,就算赵承平背景强硬也无济于事,再加上只要他让岳父出马,在领导面前添油加醋,一定能让赵承平等人绳之以法。
想到这,侯亮平突然站起身来,想要在机舱里一个劲的搜捕丁义珍。
却被警卫员按了下来。
侯亮平脸色难看的道:“你们敢对我动手动脚,京城有人饶不了你们,知道钟家吗,钟正国是我父亲!”
啪!
警卫员给侯亮平脸上来了一巴掌:“管你什么钟家,敢对首长出言不逊,掌嘴!”
李长河不会自降身份跟侯亮平对话,但听侯亮平提到钟正国,冷冷道:“钟正国,你以为我会怕他!”
钟正国是政客,而他是军方大佬,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但非要硬碰硬的话他也不怕,因为两人从级别上相同。
虽然钟正国似乎有更进一步的趋势,但赵长河也不会畏惧,因为他手里有红-35项目,凭借这份功劳,军中威望绝对能上一个台阶。
侯亮平被打的面红耳赤,怒道:“好啊,很好,看来连军方的人都涉嫌贪污腐败了!”
“如果谁还坚决拦我,包庇丁义珍,维护赵承平,那他就是共犯!一旦坐实,任你在军中位高权重,罪无可恕!”
打击贪污腐败是大长老高度重视的工作,他绝对不允许官员阻碍反腐大局,更不容许军方出现腐败分子,否则华夏就完蛋了,所以这绝对是犯了大长老的忌讳。
“说得好!”
李长河怒极而笑,一个眼神制止警卫员。
“让他搜,我倒要看看他能搜什么在逃人员,来坐实我的罪名!”
见状,侯亮平认为对方怂了,甚至欣喜,便趾高气昂的去搜丁义珍,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他开始焦急起来,连着又搜了好几遍,各种角落都不放过,侯亮平甚至要求搜索驾驶舱,李长河也欣然接受,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没有!”
侯亮平脸色极度难看。
这时,赵承平叹道:“猴子,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没有任何根据就胡乱猜测,给人扣帽子,更是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钟家女婿的身份,肆无忌惮,不管做错什么都有人给你兜底,简直就像一个巨婴!”
“而且,明明没有能力,明明靠着吃软饭上位,却嘲笑别人靠老婆上位,简直就是双标狗!”
“你说什么!”侯亮平面色铁青,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短,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什么都没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