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枕棠低低得笑,指尖用力,狠狠攥住少年的面庞拖到自己鼻尖下方,唇贴着唇,全无往昔的怜惜疼宠。青年眼眸一凛,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低头吮住少年苍白失色的唇,森然笑道:“他知道吗?我的大哥,他知道自己正被身为男人的你,喜欢着麽……”
“别、别说了。”少年惨白着脸浑身直打颤,尴尬与羞耻交替侵袭,忽然身上一凉,下一刻他已被人剥去衣衫推倒在榻上。双膝下意识的想并拢,却被人粗暴的掰开,颀长手指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揉-搓,乳-尖被人咬住恶意的撕扯,痛的他不停倒吸气,眼泪漫上来。
“枕、枕棠……”猫咪一般无助的哽咽,在被冲入体内的那一刻他泪眼模糊,费力的伸手想要抚摸那青年熟悉的眉眼,却在接连的粗暴撞击中被顶的浑身颤栗,五脏六腑拼命的搅在一起。枕棠,隅枕棠,那么温柔呵护他的男人,今日却如此残忍的对他。
暴戾,冷漠,愤怒,压抑。种种情绪汇聚到一起并生为一种,绝望。
青年绝望的伏在他胸口疯狂动作,少年感觉那里凉凉地,似有泪水流淌的痕迹。晶莹的瞳孔蓦地睁大,是在那一刻双方同时抵达沸点,他蜷缩起脚尖不停颤栗的时候,听到青年带着嘲讽和怨毒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着:“……怎么样,比起我大哥,谁更能满足你?”
脑袋嗡然一声,忽然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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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少年噙着泪眼漾开个笑,璀璨妖娆的几乎要戳破隅枕棠的心脏,少年抬起手背盖在自己眼睛上,慢慢地,轻轻的唤了一声:“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隅枕棠的心,一路沉进深渊里。缓缓的从对方身体中拔离,已经疲软的部分尚且带着一抹眷恋之意,少年股间满是剧烈撞击后的青紫痕迹,掺杂着晶莹与殷红的液体,惨不忍睹。隅枕棠知道他很痛,他此生爱他怜他,从未对他有过丝毫粗暴生硬的举动,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痛的话,才会知道自己的心其实比他更痛……
“滚。从此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青年面无表情的转身,立在日光稀薄的阴影下,往日温情尽褪,只余一抹单薄的恩情。或许今日以后,恩情也是难为情。
少年艰难的起身,动作生硬而小心,双脚触地的时刻却还是微微缩了一下。少顷,将那地上散落的衫子勉强穿戴整齐,一瘸一拐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隅枕棠分明感觉对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好容易压制住的情绪又蜂拥起来,然而诸多期待却不敌少年毅然迈出门槛的那一双腿,决绝而坚定的,将他最后升起的一线奢望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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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爱你,与我在一起多年不过是借机来仰望你,我只是他得不到你的一种慰籍……”隅枕棠喃喃的说,眼神恍惚,似还陷在那场回忆里不能自拔。
对面榻上的人影微微一僵,片刻,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阿棠,你该忘了他。即便没有这一层背景,我们同生为男子,也不可能有琴瑟和鸣那一日。”
“怎么不能?”隅枕棠偏起头讷讷道,自己傻笑了一声,眼神里旋即充满了迷恋,“你不懂的大哥,即便他爱的是你,可你最终不也没能得到他麽……”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像是痴傻之人一般,并非幸灾乐祸,却有种悲凉的窃喜。
隅枕书眼角一跳,一抹寒意迅速漫上眼底,因是背对,故而那青
13、起?前尘往事劫
年始终看不到他的表情。——得不到麽。他想,嘴角浮起一片诡异的寒意。想起那少年麋鹿般惊慌失措的眼神,柔嫩芬芳的肢体,如春桃般鲜嫩馥郁的唇瓣,被人吮吸采撷时,总会不自觉的露出那样怯怯却又柔顺的眼神,让人……
“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阿棠。”隅枕书抬起一只手撩开幔帘,温和的注视着对面青年茫然的脸,口吻亲切而耐心,“我得知你与他是那样……的关系时,是你怒气冲冲来寻我,口口声声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但是阿棠,我与他一年也不曾真正见过几次面。”
“……那又如何。他说他爱你,在府邸的元宵会上第一眼看见你点放花灯的时候,就爱上了你。大哥,我疼他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隅枕棠苦笑着闭上眼,意识恢复了清明,胸口那一道结了痂的伤处却依旧在隐隐作痛。
“阿棠。”隅枕书皱了皱眉,口吻微微重了一些,片刻,却仍旧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罢了,我知你恨我,若实在不能对他忘情,大哥……便不再逼你成亲了。”
“我会成亲。”青年淡淡的说,面无表情。是,他累了,也受够了。已经四年,从那人迈出门槛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麻醉自己,用诸多借口安慰自己他还会回来。偌大隅府,争权夺宠的子嗣中他是最漠然的那一个,他只想那少年某一日能再出现在后苑那棵古老苍翠的槐树下,对他温柔的笑,可这一切随着年复一年的心伤,终于成为一个不可捉摸的泡影。
“是他要离开的,那么这一辈子,我宁死也不会再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撞车了,左手肿成个猪掌了快,操。这样你们都忍心bw,那我无话可说了。望天耸肩。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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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起?新欢承旧爱
一晃三日,明空放晴,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洛城内外车马拥堵,只因这一日雒水上泛舟游湖的人不是旁人,恰恰好是名满江湖的四大公子。家世显赫,俊美无匹,若是忽略那其中引人遐想的暧昧,也的确是难能一见的桔色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