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色看着很漂亮的东西,但未必是适合你的。不要轻易停下来。”叶开枕着他肩膀,车厢内的灯光透着气死沉沉的白,窗外街道的霓虹灯影不断划过他年轻的脸庞。他平静地说:“包括你吗?”陈又涵揉他头:“我可没这么说。”叶开勾了勾唇角,听陈又涵在他耳边道:“出国念书怎么了?是买不起去看你的飞机票,还是没有时间?中美时差不管相差多少个小时,我昼夜颠倒等你,好不好?”城市繁华的光影在车厢里穿梭。车到站了,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依然很空。门出气闸的声音,缓缓合上。叶开蹭了蹭他的脖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抬手搭住:“嗯,有道理,到时候你就整天飞美国陪我,gc被你管得乱七八糟。”陈又涵无语:“……我倒也没那么差劲。”“开玩笑的,”叶开用天真而轻快的语气,故意有点嗲的说,“又涵哥哥最厉害了。”陈又涵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叶开随即唇角一抿,想到了什么,咬着他耳朵轻喘气:“那你什么时候厉害给我看?”陈又涵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他,凶巴巴地推了下他脑袋:“哪里学的乱七八糟!”叶开闷笑出声,手掩着在他耳边说:“可你今天……了啊。”那个字咬得很轻,因为是后鼻音,他压低声音说出来时,是沙哑的,带着一个轻飘飘的尾音。
陈又涵扯了扯领带结,说话时带动喉结微微滚动:“别招我啊,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许一个穿校服的漂亮少年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帅逼还是奇怪,车上人越来越多,都偷偷打量他们。叶开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哥,我们下一站到了。”播报声响,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下车。装也装不像,手都没舍得松开,手指勾着,堂而皇之。
夜风扑面而来,是西江沿岸的一站,连绵一片都是临江公园,宽阔的草坪,盛开的向日葵已经耷拉下脑袋,凤凰木开得如火如荼。陈又涵打开app叫专车,叶开捂住,说想游船。
这什么鬼兴致?西江游轮一船一船拉的都是外地游客,本地人问十个有十一个没坐过,都不稀罕。况且周末夜游人最多,队伍最长,光排队就能逼疯他。陈又涵弯下腰帮他拉上校服外套的拉链:“小朋友,作业写完了吗?不上晚自习啦?”呵,六科作业门门开天窗。
叶开捋了把头,柔软的黑没有任何定型,迎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极好看的际线。耍酷般地说:“没,我就想当回学渣。”话刚说完就是一个板栗:“我看你就是叛逆了才跟我在一起。”“什么啊,找刺激我不会找学妹学姐吗?天天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拉拉手亲亲嘴,才比你一周见一回有成就感。”陈又涵啧一声,取下嘴里咬着的烟,点他额头:“你试试?”“试了你也不知道。”叶开捂着额头,话有点挑衅。
陈又涵单手叉着腰,是他一贯无可奈何又不出火的模样,半晌,被气笑,吁出一口烟后扔脚边狠狠捻灭,抬步走向叶开:“朋友,”他揽住他后腰,俯身压在耳边低沉道:“你要真敢这样的话,下回我就真治你了。”叶开在他霸道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里乱了心神,口不择言地说:“我、我还小!”陈又涵笑出声:“现在知道小了?那还不给我我滚回去上课!”真到了学校也是心神不宁。杨卓宁拿笔戳他:“同桌,我看你也无心学习,不如我们来聊天吧。”叶开看了下自己的卷子,冷静地说:“不行,我还有五套题没写。”杨卓宁叹一口气:“何必呢,你看你写一行公式五分钟的呆,作孽啊。”旁观者就是比当事人有逼数,叶开看了眼稿纸,的确有点惨不忍睹,满目都是自己心不在焉敷衍潦草的证据。他放下笔,杨卓宁大喜过望,椅子朝他那边拉近一点:“告诉你个秘密。”叶开看了眼坐班的生物课代表于然然,这姑娘显然辜负了生物老师交给她的重任,自己刷题刷得开心,完全无视下面已经恍若茶话室般的班级纪律。
“说。”杨卓宁神秘一笑,透着羞涩、得意和一点猥琐:“我——脱——单——了!”用气声拉长声音说的。
叶开在桌子底下给他鼓掌,很敷衍,但应付同桌情应该足够了。
“赵晓昕太他妈难追了,幸好我有韧性!顺便用霸总的反面例子告诉她,有钱又帅的男人一般都靠不住,像我这样,啊,浑身上下散着朴实光芒的中等帅哥,才值得托付!”叶开不动声色地从他脸上扫了一眼,嗯,中等帅哥,有点言过其实了。
“我俩今天第一次约会,我们——”他神秘地停住,卖关子,挤眉弄眼。
叶开茫然。
“k-i-s-s。”他蹦出四个字母。
这臊的,都拽上洋文了,亲嘴接吻四个字是烫嘴还是违禁词?
叶开冷然地:“……恭喜?”在杨卓宁的设想中,像叶开这样出身优越、家风严谨、纯洁单纯的豪门禁欲学霸,听到这样的八卦,应该是脸色爆红,语无伦次,两眼放光,继而羡慕嫉妒恨地打探更多细节的,怎会如此平淡冷漠甚至隐约还透露出一股“就这?”的嘲讽?
“女孩子的嘴唇真的很软。”他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