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廷钧骑着自行车,载苏允禾去镇上医院检查。
医生开了单子去尿检。
苏允禾拿着透明杯子去厕所。
贺廷钧在门口眼巴巴的守着,有几个妇女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像流氓一样。
贺廷钧才发现自己站在这里不合适,干咳一声,离远些。
苏允禾从侧坑里出来,就听见几个婶子在说。
“外面那同志起来人模人样的,不会想耍流氓吗?”
“他不会闯进来吧?你们都小心点,别被见了。”
苏允禾嘴角抽搐,停下来,为自家男人澄清。
“不好意思,我家男人就是太关心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们放心。”
几个婶子向她。
其中一个问:“妹子,那人真是你男人?”
苏允禾笑着点头,“如假包换。”
另一个了她手里的杯子,“妹子,你这是来检查身孕的吗?”
苏允禾说,“是啊。”
婶子羡慕的说:“你男人对你真不错,还陪你一起来检查,我们那个时候都没检查过,都在家自个儿生。”
苏允禾笑了笑,走出厕所,就见贺廷钧站在走廊对面,老老实实的。
她噗嗤一笑,“我去把这个拿给护士。”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医生说:“恭喜,确实怀孕了。”
贺廷钧激动的手足无措,握住苏允禾的手,“谢谢医生!”
医生说:“等四个月后再来检查。”
从诊室出来,贺廷钧一直扶着苏允禾的腰,怕她磕着碰着,还小心的护着她的肚子。
苏允禾哭笑不得,“才一个多月呢,用不着这么夸张,我又不是玻璃。”
贺廷钧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些过于紧张。
“这不是第一次当爹嘛,得多注意点。”
苏允禾很无奈,便由着他去。
“切!结婚了多久才怀上,还以为你们两个有问题呢,就算怀上,也是怀的小丫头片子,没屁用!”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苏允禾和贺廷钧同时沉下脸,过去。
贺老太腿脚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个不认识的女人推着她。
贺老太一脸的不屑。
人家刚检查出来怀了身孕,谁听到这话都觉得晦气!
贺廷钧冷笑道:“我说你腿脚怎么断了,原来是没积口德,遭了报应啊!你再不积点德,以后瘫痪中风,准被儿子儿媳扔到河里去。”
贺老太的老脸一垮,“你放屁!我儿最孝顺!你再说撕烂你的臭嘴!”
贺廷钧挑眉,“你来呀,用你的断脚走过来,右手断了就用左手来撕我的嘴,走不过来爬过来也行。”
走廊上戏的人噗嗤的笑出声。
苏允禾也忍不住笑了,钧哥的嘴真毒,专往痛处说。
贺老太脸都气绿了,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生个孩子没屁眼儿!那泼妇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还不知道!你给人当了便宜爹,戴了绿帽子!你不配有孩子!”
恶毒的话,让贺廷钧眼里迸发出杀气,拳头拽的青筋暴突。